淳和帝败兴的拍拍她的脸，女孩子半点反应也无，他狠狠握紧她细致的小脖子大声粗喘几下，忽而全身一抖，伏在女孩身上不动了。

歇息片刻，咬着后槽牙骂一声扫兴，爬起来举着软下去的凶器，站到柔儿面前。等了半晌不见柔儿动作，喝一声：“擦干净！”

柔儿一颤回神，急忙拿起身边的软巾去帮他擦凶器上的物事，那上面沾着血迹，是弯弯的血。

柔儿努力控制着自己全身，使自己不至于颤抖，以眼风示意身边的女孩子帮淳和帝穿衣。

如梦初醒的女孩子们这个拿衣服，那个递水酒，这个帮着穿裤子。

等淳和帝衣冠躺倒在毯上的锦褥中休息，所有的女孩子齐齐松了口气，萎靡在地上。

她们的目光不受控制看向当中依旧躺着的弯弯，她幼嫩的肌肤上几乎没一块好肉，身下躺着一滩血，那血仍不断流出，将华贵精致的地毯洇湿一片。

她的双眼圆睁着，似在控诉这地狱般的人间。

柔儿垂着泪慢慢爬近她身边，抖着手伸到她鼻底，片刻受惊似的飞快缩回，一张脸霎时死白死白。

“还有气……没？”一个和柔儿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小心翼翼不敢出声音，以唇形问道。

柔儿泪如泉涌，一手掩唇使劲把脑袋摇了摇。

殿中一片死寂，不多时响起一声轻轻的，压抑的抽泣声，这抽泣宛若讯号，会传染般，随即抽泣声此起彼伏，却都压抑着，堵在嗓子眼里，深怕惊动了在锦褥中呼呼大睡的猛兽。

皇宫中这座华美巍峨的甘泉宫中三五不时的都会有尸体抬出来，然后趁着深夜抬到北面的化尸场，被一把火烧干净。

虽然每每生在夜深人静时，也挡不住有心人的目光，渐渐的变成宫中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童女在不断减少，新一轮去地方收罗童女的人已经出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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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愉憋了一腔怒火回宫，因为重九节的事情，赵衍当时飞快去扶洛明光的场景一遍一遍在脑中回放，她又想起陈希希当时的话，越想越是起疑，奈何陈希希被她赶回青县去了，李忘芷也失望而归，想再找来问问都不能，在宫里闷了些日子，终于忍不住跑去顺义王府质问赵衍。

问他是不是打算纳洛明光做妾，赵衍不光不承认，还呵斥她！他从前从来没有那样呵斥过她，说什么虽然当她是亲妹妹，可就算亲妹妹也不能插手哥哥的事，警告她别败坏洛姑娘的名声。

谁要做他妹妹呀！他是不是眼瞎，看不见她对他的好？肯定是因为那个乡巴佬，衍哥哥被那个乡巴佬迷住了才这么对待她！

齐愉一手握着根鞭子，走一路看到什么不顺的就抽，直冲御花园而去。

将一处上好的秋菊抽的一片狼藉，火气才稍稍下了点，将马鞭一扔，随意前行，脑中想着赵衍的话，心里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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