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就寝时间,赵衍却没离开,而是除去脸上的装饰,脱去外衣挂在衣架之上,道:“睡吧。”
洛明光一双眼望着他的动作,一时有些纠结。
赵衍笑笑,坐过床边,伸手揽住她,头凑过去亲亲她的鬓发,轻笑道:“傻瓜,我们当着祖母拜过堂了的,早已是夫妻。”
洛明光方想起这茬,结舌道:“可,可是……那是为了安祖母的心。”
“不管为了什么,拜堂总不是假的。”赵衍一边说,一边帮她解下外裳的带子,低着嗓子道:“放心,我不会在这么简陋的地方要你,我只是舍不得离开你。”
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烧着她的耳朵,令她脸上飞快的起了一层薄红,黯淡的灯火下,越发楚楚动人。
赵衍心旌摇曳,手上的动作一顿,强自按捺着,帮她也把外裳在架上挂好。
然后息了灯,只留一盏黯淡的罩着厚纱的地灯。
昏黄的光线中,看到洛明光已经躺下,身体往床里缩缩,给他留了一大半地方。
赵衍心一热,躺上去,扳起她的脑袋,自己一只手臂塞过去,把人结结实实搂在怀里,长长的叹息,再次道一声:“睡吧。”
晨起上路,虞八娘十分奇异的看看洛明光,再看看赵衍,突然道一句:“嘿,小子,定力不错!”
她自然能看出洛明光还是处子之身。
洛明光有些不明所以,赵衍以手抵在唇上咳了两声。
却没见到欧阳实,赵衍解释说,有点事需要他提前回去打点。
一路晓行夜宿,因马匹负载两人,速度比赵衍来时可慢多了,等回到营地,宁州城早已攻克。
城头上绣着赵字的旌旗烈烈飞扬,垛口能看到整齐站着的值守士兵,城下陆先生带着冯刚和徐子开、赵擒虎等将领,还有归云和松风恭候着。
见到赵衍渐行渐近,城上城下齐齐拱手高呼:“恭迎将军归来!”
军中上下之前一直称呼赵衍少将军,自打公布顺义王的死讯,便改称将军。
赵衍把洛明光抱下马,牵着她的手走近,介绍道:“这位是洛姑娘,将会是我的妻子。”
洛明光的身份,陆先生是清楚的,只是没料到看起来这么年幼,这么娇嫩。
冯刚、徐子开、赵擒虎和归云、松风,这些嫡系亲信都是知道的。
大家没敢因为她看起来稚嫩而轻忽,齐齐拱手施礼,态度甚是恭敬。
赵衍一一介绍几人,道:“陆先生和刚叔、开书都是跟随父亲多年的老人了,禽虎和我一起长大,情同兄弟。”
陆先生拱手笑道:“久仰国师盛名,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洛明光微笑着,一一福身,执了晚辈礼。
“虚名而已,不敢当先生谬赞。”招手让虞八娘过来,郑重介绍:“这位是虞师姐,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诸位见一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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