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月池犹犹豫豫的说道:“我听二师兄的!”
严熹心道:“不知寒山烈客梁梦春几时会来,我们须得早些逃走,莫要被堵门了。”
他也不敢收拾东西,拉了小师弟直奔道观大门。
便在此时,一声长笑,一个腰挎宝刀的灰袍大汉走入了大殿,叫道:“云机子,你果然狡诈,居然先我一步回来查看。”
灰袍大汉见到了三清大殿里的棺材,脸上微生喜意,伸足挑了一块石头,砸在了棺材上。
这口薄皮棺材,十分不结实,巨石落下,顿时把棺材砸的四分五裂,一个面容清癯的老道士滚落了出来,面色青灰,死去已经甚久。
这个灰袍大汉便是那日重创了宴溪的寒山烈客梁梦春,一手寒山掌法名传江湖。
他当日受创甚轻,跟云机子一样不肯死心,早就潜伏在玄楼观外,却一直不肯轻举妄动。
直到目睹云机子闯入观中,耐心等候甚久,并无听闻打斗声息,放心大胆跟着进来。
梁梦春见了九鹤道人的尸身,松了一口气,却一转脸,瞥到了死状惨不堪言的云机子,不由得大吃一惊,拔出腰间宝刀,使出一招精妙刀法,刀光绕身,把自己保护了一个风雨不透。
同时心头暗道:“难道另有强敌,先我一步无声无息杀了云老道,取走了九鹤杂毛的剑谱?”
严熹拉着小挂件,不由得暗叫一声:“苦也!怎么都来的的这么早?凌晨四点的玄楼观,可没什么风光。”
他终究是个网文写手,谙熟各种套路,脑筋转的挺快,一捏小道童月池的手,做了个暗示,故作悲愤的喝道:“你们已经抢了剑谱,还要来做什么?”
月池本想冲出去,阻止这凶人糟蹋师父的尸身,被师兄抓了一下,有些懵然,只是哽咽,不敢吭声,怕坏了师兄的事儿。
小脸上眼泪涟涟,都蹭在了严熹的道袍上。
梁梦春微微凝神,横刀在胸,喝道:“是谁抢了剑谱?”
严熹悲愤加倍,叫道:“不是你们这群凶人,还能有谁?”
梁梦春心头电转,暗忖道:“钟南敌和高立人武功不及云老道,绝不可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