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川的嘴唇动了动，明明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去。

是因为面子吗？

他可以肯定不是，因为在姚可可面前，他早已没有面子可言。

但是，说不出来……

他担心，当自己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会让这个人，再次从他的眼中消失。

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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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冷峻的面上闪过一道挣扎，冰冷的双眸复杂难明，完全是下意识的，掐住姚可可双腕的大手，又收紧了些。

“嘶！”

姚可可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显而易见的痛苦从眼眸中流露，清丽的双眸隐约起了一丝迷雾，但被她很倔强的憋住了。

但是这细小的反应，却清楚的落入陆照川眼底，他的注意力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她的肩膀吸引了，猛然低下头，用力的咬在她被马总触碰过的肩膀上。

他咬的十分用力，剧烈的疼痛顺着肩膀，直直传遍了她全身的神经，却让她因为手腕上的痛楚而导致发软的身体，再度紧绷起来。

同样因为咬的太过用心，让他手腕上的力道小了些，借着因为肩膀疼痛唤起的力气，她拼命挣脱了陆照川的钳制。

脱出来的手，没有任何犹豫的，想陆照川的肩膀处推去。

可能因为没想到姚可可真能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陆照川愣了下，身体就被后者推开了些距离，嘴唇也和她的肩膀分开。

下一秒，一道黑影从他的眼角闪过。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寂静的办公室内，陆照川的脑袋被扇了过去，目光望着地面，久久无语。

趁着这个机会，姚可可彻底将身体和他分开，一只手紧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捂着痛意难忍的肩头，冷冰冰的瞪着面前这个男人。

“陆照川！你疯了！”

似乎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陆照川猛地转过头，看着满身狼狈的姚可可，眼底爬上了一层悲伤和痛苦，不过因为消失的太快，谁也没有看到。

“真是什么男人都能碰你了！”他望着捂着肩膀的姚可可，声音像是藏了冰一样，语气无比的冰冷。

姚可可微微一怔，这才明白陆照川前面询问的究竟是什么。

同时，也突然理解了他为什么会将刚刚拟定好的合同撕毁。

一瞬间，竟有种感动的感觉爬上心头，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猛烈的愤怒！

她用同样冰冷的目光看着陆照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照川嘴角忽然滑过一道讥诮，还有丝微不可见的痛苦，立体精致的脸上不复一直的沉寂，而是满满的冷笑。

“别人碰的？我碰不得？！”

声音很是嘶哑嘲弄，明明是带着笑，令人感到的却分明是他体内透露出的阴寒愤怒，令人不自觉的颤栗。

有那么一瞬间，姚可可甚至觉得自己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了，但同一时间，她又有些明悟。

可能，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这样想着，她的眼底越来越冰冷，清秀的脸上却扬起了灿烂的笑。

只是那笑，仿佛隔着一座山，让人触碰不到。

“难道我说错了？先是慕容，然后又是……”

姚可可的笑随着他的话越来越灿烂，眼神中的温度却也越来越低，几乎是在同时开口：

“你说对了，所有人都碰的，唯独你碰不得！”

陆照川说到一半的话，被姚可可脆生生冒出来的话生生打断，噎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