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陆照川还没有注意，以为姚可可的酒量应该不错，因为姚可可喝酒时不会脸红，看不出什么征兆来。

等到他发现她的眼光有些迷离的时候，姚可可已经喝得太多了。

不得不说，陆照川也太了解顾少恒了，几乎是在同时，他了解了顾少恒的用意。

眼中没有多少愤怒，反而有些好笑和满意，至少比两人彼此沉默要好的多。

“可可，可可？”陆照川呼唤了两声，然后凑过去，不着痕迹地搂住他的肩膀。

“唔……陆照川？”姚可可瞟了他一眼，眨了眨眼，显得有几分迷糊，脸上还带了几丝绯红。

从没见到冷淡严肃的姚可可有这样的表情，陆照川一瞬间几乎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看到姚可可又伸手去拿酒杯，才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别喝了，你喝醉了。”

“没有吧？”姚可可回头看他，“我的神智很清醒，不可能醉了，只是这里空气不太好，有点头晕，你少抽点烟。”

空气不好？抽烟？

陆照川看向烟灰缸，他从进来开始一根烟也没有抽，而且完全没有感到呼吸有所滞塞。

他顿了顿，深眸浮现些许溢彩，摇了摇头，“别喝了，你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吧？”

“不会啊。”姚可可这会话好像也多了起来，摇了摇头，“我的酒量一直都很好，不用担心。”

这叫很好？

陆照川愣了，脸上微微闪过几道无奈，“不回家，你还想去哪里？”

“我想想……”姚可可像是遇到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般的点住太阳穴，然后摇了摇头，“我觉得看你就挺好的。”

“看我？”陆照川怔了下。

“是啊。”姚可可笑了下，“你人长得这么帅，而且又是大集团的董事长，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陆照川抿了抿嘴，忽然莞尔一笑，这话听着好像是在……吃醋？

他看看姚可可迷蒙的眼神，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要是在平时听到姚可可这么说，他肯定高兴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可是现在，看她的样子，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大概有吧，不过我没注意。”他淡淡的说道。

陆照川虽然想糊弄过去，但是，醉酒的姚可可好像变得特别执着，而且不会看人眼色，立刻又追问道：“陆照川，没记错的话，你比我大两岁吧？为什么一直不结婚？”

陆照川的脸猛地沉了下去，他该怎么回答她？

很久，他才淡淡的说道，声音很悠远，像是对姚可可说，又像是对他自己说，“因为我一直在等你……”

“……”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他愣了下，微微抬起头，发现姚可可已经靠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了……

陆照川不知是紧张还是庆幸的叹了口气，脸上刚刚的柔软一瞬间消失不见，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寂。

“去我家吧……”迷蒙之中，姚可可隐约听到了这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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