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傅闲的无聊,就在这边帮忙,到了晚上吃了饭后,所有村子内的人都聚集在了院坝内,我和师傅一个人都不认识,也没去参与,时钟上的指针转的飞快,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点,此时的院坝内还是显得比较喧嚣,因为今天是张国庆的最后一晚上,还有许多仪式没有完成。
此时地理先生走了出来,开口喊到:“准备念祖祭了,所有张国庆老大人的亲戚,家属都来这边坐”。
语毕,我看见一个满头银丝戴着老花镜的老者,端着一本古皮书走了出来,坐在了早已摆好的坐台上,刹那间整个人群安静了下来,所有亲戚家属都坐到了指定的位置,这老者将话筒架到了自己身前,清了清嗓子,开口念着祖祭上面的事。
听师傅说,祖祭是写去世之人的生平往事,而且念祖祭者还得使用很多技巧,比如啜泣声,颤音,这种方式很奇怪,明明没有在哭的家属,在听到这老者念出祖祭后,都纷纷抹起了眼泪,我看见张沫云她婶婶更是哭成了泪人,旁边还有两个人在安慰着。
祖祭念了有一个多小时,这仪式才算完成,过了一会,地理先生又组织家属和亲戚排成一列,由长辈到晚辈的排序,最前面则是“坐堂锣鼓”匠带队,四个锣鼓匠人站在队列最前方。
第一个人还手握一只白蜡烛,和其余的锣鼓匠开口唱着孝歌,唱完一句,后面的三个锣鼓匠就敲一段锣鼓,带着后面的队列从外面的院坝,走到了灵堂内围着棺材转了三圈,这仪式很安静,除了锣鼓匠唱的孝歌和锣鼓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而且这锣鼓匠似乎也是懂行之人,唱的孝歌在夜晚的催动下显得格外凄凉和让人心酸,就像秋天,微风将枯黄的树叶吹落到了地上一般。
看到这,我以为所有仪式都完成了,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只听见地理先生又高声喊到:“送亡人,家属跪拜”。
语毕,张家所有的家属都站在了原地,地理先生拿出一张纸,纸上似乎是写着名字,只要叫一个人名,队列里就有个人站了出去,跪在了灵堂前,接着听到地理先生喊到:“念祭完成,叩首,叩首,九叩首,起”!
等所有张家家属都跪拜完成后,我转头问了一声师傅:“师傅,仪式应该都完成了吧,这都凌晨两点了”。
师傅点了点头,没回答我,接着我听到地理先生扯开嗓子继续喊到:“金童女玉孝心出哎~”。
话音落下,我听到一声唢呐声响了起来,吹的那叫一个悲伤,唢呐声结束后,所有锣鼓匠都准备好了锣鼓唱完一句孝歌就敲一段锣鼓,师傅之前也跟我说过,请锣鼓匠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热闹,第二则是为了敲给亡人听,孝歌也是唱给亡人听的,就类似于给鬼唱戏一样,当然这是在我们内行人的眼中,如果按照外行人的角度来看的话,这也就跟平常的热闹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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