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房东匆匆就走了,我疯了一样爬起来,用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着菜花的电话,狗日的菜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都是无法接通。
我看菜花是指望不上了,这房间我也不敢呆下去了,万一桃红又杀个回马枪,老子还不得死在这?
从保险箱里取出一把钞票,我出门叫了一辆的士,让司机送我去七天,那是全国有名的连锁,住的人也多,人多阳气旺,我就不信桃红敢找到那去。
司机见我满头大汗,警惕的往后面瞅了瞅说,兄弟,有人追杀你么,这么火急火燎的。
我说,没事,我这人就爱出虚汗,你看我这气色就知道了。
司机一看,咂了咂嘴说,小伙子都这样了,还是悠着点的好。
下了车,我冲进旅社,开了个单间,住了进去。
仔细想想,自从我患上这病以后,刨去桃红这个女鬼,郭大炮说她死时全身焦黑,那不跟我的左手是一样的颜色吗?
这中间多少有点蹊跷,我想还是忍忍吧,省的再惹上什么大麻烦。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隔壁偃旗息鼓,我寻思这会该安静了吧,刚睡下不到片刻,隔壁又开战了,叫的比之前还欢了。
我爬了起来,拉开门往隔壁走去,他奶奶的今天不收拾这两丫,怕是没法睡了。
到了门口,我用力的踹门,门开了,一个穿着裤衩的黄毛走了出来,警惕的看着我。
“干嘛的,大哥!”他小声的问我。
从他那张惶恐的脸我就知道,这孙子把我当成突击警察了。
我懒得理他,推开门就往屋里闯,还没走进去,一个女人,提着高跟鞋穿着睡裙,准备爬窗溜走。
“等等!站住,转过身来。”我冲她喊道。
“大半夜的,悠着点,你们这么折腾,还让不让人睡觉?”我歪着头点了根烟,吹了个眼圈,指着他们说。
“你,你不是警察啊?”黄毛嘴一横,眼中凶光毕露,冲过来推了我一把,“我操尼玛的,不是警察大半夜你装什么孙子啊,找死是吧。”
“就是,坏了老娘的兴致。”那婆娘在一旁煽风点火。
“妈的,不是警察就治不了你是吧?”我平时狗肉朋友不少,像郭大炮这种警察中的人渣,还有社会上的朋友也认识一些,就这么个小黄毛也敢跟我叫板。
“砰!”我话音未落,这孙子一拳砸在我脸上开了花。
我登时就火了,老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打我的脸了,我扬起左手照着黄毛就是一巴掌。
“啊!”的一声惨叫,黄毛直接被我扇飞了,在空中打了好几个滚,砸在电视墙边,哇哇的捂着脸惨叫了起来,一看脸肿的老高,上面留下了一个清晰的黑色手掌印。
我看着自己的左手有些呆了,按理来说我这段时间应该是比较虚的,刚刚那一巴掌根本没用啥力,就想唬唬这孙子,没想到居然把他给打飞了,真太不可思议了。
“小子,给我老实点,再不消停,老子抽不死你。”我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话,吓的那黄毛直是点头。
“怎么会变得这么大力气?”我仔细的打量着漆黑如墨的左右,黑色蔓延的越来越快了,已经到了手腕。
整个黑色部分冷冰冰的,无论是掐还是用烟头烫,一点感觉都没有,万幸的是它还能动,还听我使唤。
到目前为止,对于发生的一切,我还是一头雾水,从手指起了黑斑开始还变得像现在这样力大无穷,抽谁就给谁盖章,这也太邪门了点。
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管了那么多了,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了。
“没看到门上挂着免打扰吗,大清早的敲什么敲。”我冲着门外就是一嗓子。
门锁动了起来,几个服务员带着警察冲了进来,叫嚷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居然敢用假钞住宿,警察同志,就是这人。”
“假钞,喂,什么意思……”我麻利的穿上衣服,刚要辩解,突然想到这钱是桃红给我的。
完了,都知道这娘们不是人了,我他妈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我草。
警察扬起手中的两张红色大钞,递给我,“哼,你自己看看吧。”
我一看,红色老人头,纸张、摩挲感都不错,也有些懵了,“警察同志,这不是价钱啊,再说了,昨天晚上收银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假钱了?”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种把戏也太低级、弱智了吧。”领头的服务员满脸鄙夷的嘲讽我。
我再仔细一看,奶奶个腿的,中国人民银行成为了阴司大银行,这下我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就这么点事都磨磨蹭蹭,抓走不就得了,制造假币这还得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郭大炮,老子就算拿了两张假币,也摊不上制造假币把,他妈这可是吃枪支的罪,你可别乱扣。”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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