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拿了个罗盘装模作样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完了,这孙子是拿我当小白鼠了,“菜花,你能看懂罗盘么?”我有些心虚的问。
菜花毫不犹豫的说,不懂。
我有些火了,不懂,你他妈装几把毛啊。
菜花扶着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秦哥啊,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套路,管他懂不懂,这架势得了,放心吧有本天师在这,今晚准备让那女鬼服服帖帖的。
我说,“在我这你就别装了,来点真本事吧,我看这次有点悬,兄弟的命就全捏在你手里了。”
菜花说,秦哥,你䞍好呢!
他拿起一把红绳子在中间系了个铁坨坨,仍在床头,又拿了一把符,仔细辨认了一会儿递给我,“秦哥,这是护身符、这是平安符、这是驱鬼……”
没等他废话,我一把抓起全都塞在口袋里,“行了,别叽歪废话,就这点了?”
菜花说,咱们还得出去趟,买点糯米,买只鸡,买雄黄。
我问,有啥用?
菜花装深沉笑道:“别废话,走着。”
到了南门菜市场,菜花挑了一只红色的大肥公鸡,要了一斤糯米,买了雄黄酒。
买好了,走到胜利桥的时候,这孙子一拍额头说,哎呀,尼玛,忘买剃须刀了。
我说,剃须刀我有,三环水洗,保管干净。
他眨了眨眼说,那玩意不管事,必须得买刀片的那种。
我说,都啥年代了,你还用刀片,小心破伤风。
“你懂个屁,是给你用的,不是给我。”他白了我一眼说。
我看这天都快黑完了,心里更有些慌了,说,还是算了吧。
菜花看了我一眼,秦哥,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刮不掉,你他妈可别怪我。
我说,老子是飞利浦的,刮你鸟毛都不成问题,回家。
走了没几步,怀里的大公鸡就喔喔的叫了起来,我抬手就甩了它一巴掌,奶奶的,离天亮还早着呢,叫个屁啊。
我越打,那大公鸡叫的越欢了,我伸手就要扭断它的脖子,菜花拦住我说从手里把鸡抢了过去,秦哥,这鸡可不能扭死了,今晚还得靠它呢。
也怪这鸡到了菜花手里就不叫了,走了几分钟,我老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一打寒颤,全身都麻了。
秦哥,你们这的人真小气,装这么多路灯当摆设的?
我也在纳闷,平时不是这样的啊,车来车往的很热闹,今晚是挺怪的。
“不知道,可能是维修吧。”我说。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冷飕飕的盯着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桥那头一片漆黑,啥都没有。
别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能是人的一种潜意识吧,这跟人的体质也有关系,就好比有人天生能看到鬼,天生童子身,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我说,秦哥,你没必要怕成这样吧,都说了有本天师坐镇,今晚那小**必定魂游西天。”菜花见我老是回头,给我点了根烟,宽慰说。
快要下胜利桥的时候,对面一辆汽车飞快的从桥头掠过,借着灯光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正靠在桥栏杆上,我和她的目光相接时,她冲我诡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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