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一黯,很无奈地点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本来说什么也不能卖,可这趟生意我亏了血本,之前那点积蓄根本不够抚恤金的,只能卖了老宅子,做个不肖子孙了。
入了我们这行,忠孝节义看得很重,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能不动就不动,魏军要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也不可能会把老宅子卖掉。
老疤说别提那些伤心事了,既然你们决定入伙,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那就一笔勾销,咱们这也算、呃,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醉解千愁嘛!
老疤是个粗人,非要文绉绉学人讲话,搞得他自己也很别扭,我和魏军都哈哈大笑,说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能够聚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缘分,什么都不说了,趁天还不晚,楼下有个大排档,喝两盅去!
按照医嘱,我们三个人都是不能喝酒的,可大老爷们血性重,好不容易遇上能交心的朋友,又是共同换难过的生死兄弟,什么医嘱统统当做狗屁,下楼点了几盘龙虾,切上酱牛肉,啤酒管饱。
我酒量浅喝到最后几乎都飘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病房,第二天一大早,宿醉未醒,李雪却带着给我做好得粥过来敲门了。
一推门,满屋子酒气,李雪眉头顿时就皱紧了,气鼓鼓地瞪眼说道,“陈凡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醒过来见她凶巴巴地瞪着我,赶紧爬起来赔礼道歉,好是一番哄,李雪余怒才消,把炖好的粥递给我,说你喝吧,喝完我还得跟你商量个事。
我两下就把粥喝干了,意犹未尽的砸了咂嘴,问她什么事?李雪就说,我准备先把警局的工作辞了,然后接管老妈手下的一家公司,可能最近需要出差几天,没人跟你天天送饭了。
我“哦”了一声,说就这事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鼻涕虫,你还怕我天天粘着你啊?李雪红着脸说你讨厌,说正事,我和你的事……我真想找机会告诉我老妈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丈母娘这关我究竟该怎么过呢?若是什么都不了解,我或许还不至于这么紧张,可昨天喝多了酒,老疤跟我谈及了一些李雪母亲的事情,她母亲是个商业女强人,名下好几家公司,市值是个天文数字,我这里就不讲了,总之,我现在感觉很有压力。
李雪见我低着头没表示,急了,轻轻推我一把,说你在想什么呢,我们的事,总要经过家长认同,你觉得呢?
我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是无所谓,你母亲要杀要剐都成。李雪“噗嗤”一声就笑了,说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干嘛苦着脸跟窝瓜一样,怕我老妈吃了你呀!
我说要不这样吧,这事先缓缓,等我这边稍微安定下来之后,再跟伯母聊?李雪不乐意,说你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打算反悔了。
我苦笑说,“咱们不是还没到谈及人生理想那一步吗?”李雪就凶我,说你脑子不干不净的,整天在想些什么?呸,臭流氓!
我说好累,整天待在医院,闲的发慌,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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