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诵念法咒,十指迅速交叠,心念契合,渐渐也体会到了一种汹涌的热力,当手掌中那一抹如同暖阳般的气息沉淀,慢慢浮现并且升起来的时候,我整个人的气势也莫名拔高了几分,脚步一弹,绕到了老魏身后,五指虚抓,朝着那死人头颅狠狠按压过去。
头颅如遭雷轰,被我手心中的强光打中,五官各处都迸出许多黑色的液体来。
她发出了远比之前更加凄厉的惨叫声,这声音简直超出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给那闷锤敲中了一样,耳朵眼里轰鸣,一阵如针刺一般的剧烈疼痛。
我的头颅受到了无数的震荡,整个脑神经都深深陷入了无比的剧痛,耳膜酸胀难以忍受,脑颅中热血挤压颅腔,我觉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
这高频的尖叫声波完全超出了人的承受范围,我完全没有办法抵抗,强忍了一秒钟,却仿佛经过了整个世纪那般的漫长,身边的魏军已经按着脑门狠狠摔倒在地,我的法咒不稳,也即将要被这玩意给挣脱。
我会让你逃掉吗?
耳膜充血的我浑然不顾,将所有气息都集中于胸腹之间,深吸一口长气,两腮臌胀,吐气开声,对着这玩意发出了最大声的咆哮,“滚!”
道家的吼功能够直接作用于人的心灵,洗净腌臜、污秽的一切,我这次使用吼功,完全是被逼入绝境之后下意识为之,这吼声落下之后,那头颅也仿佛被我暴增的阳气给灼烧到了,脑颅脑炎,变得更加狰狞凄惨了。
她不敢再来咬我,身子直接拔高,朝着房顶上冲去,我使劲甩了甩还在淌血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震聋了,因为这恐怖的血肠升空,我居然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头颅上身,在空中拽着血肠而走,那恐怖的肠子好似毒蛇一样游曳着,急着想要脱离这边的困境。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我心里清楚,一旦这玩意逃走,恐怕等她吸食够活人的精血之后,还会变的更加厉害。到时候胜负可就难料了,要弄死她,此刻就是最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没有半点犹豫,脚下飞奔,破庙门口的狂风在耳边烈烈地吹打着,刮起了一层层的冷风,我耳中渐渐又感受到了嗡鸣,怀疑是不是耳膜穿孔了,被这风刮在耳膜上所发出来的声音。
此时我阴阳口袋中还剩最后一包朱砂,什么都顾不得了,将朱砂拽出来,拼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往前投掷。
朱砂砸在她后脑,这飞头再一次传来凄厉的吼声,只是这一回,她的叫声不再那么怨毒,那么充满杀意和仇恨,反倒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坠落下来。
头颅身边的血气被朱砂彻底包裹,然后烟消云散,她两个眼珠子都化了,伴随腐肉掉落下来,我大步追赶着,跳将起来,双手上的法印还未消散,便从后拽住了那截血糊糊的肠子,将这玩意倒拖回来,如那铅球一般,狠狠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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