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很倒霉,从第一件案子开始就一直厄运不断,先是自己撞鬼,之后她的生父又死了,曾经信赖、被她当做偶像的钟队,紧接着也从人民警察变差了穷凶极恶的罪犯,最后虽然证明钟杨是有苦衷的,但他毕竟害死了不少人,临死,也没有得到平反。
现在我又连累得李雪重伤住院了,所以我总是在想,她的厄运,到底是不是因为我。
李雪已经被从急诊室里送出来了,住进了一件独立的高级病房,我不敢直接推门进去,只能隔着门缝朝里面看了一眼。
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好白,躺在床上还未苏醒,但呼吸还算平稳,想必生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我很揪心,站在病房门口愣了几秒钟,结果正在烧水的郑总回来看见我,立刻就炸了,眉毛竖起来,咬牙切齿指着我,说你还敢来?
我说我只是想看看李雪,没有别的意思。郑总说你快滚,我家女儿就是因为你才闹成这样的,她现在连性格都变了,敢跟我顶嘴了,都是你这个混混无赖的功劳,如果你不滚,我马上就报警告你骚扰她。
她对我咬牙切齿,好像恨不得吃了我一样。
到底是李雪的长辈,我也不能真的跟她吵起来,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刚走出医院大门,我就看见老魏正坐在越野车上,拍了拍窗户,说小陈上来,我已经从老疤那边得到消息了,这次我陪你一起去。我还是摇头,对老魏说算了,这件事,属于我自己的私人恩怨,不需要惊动那么多人,我会自己处理,你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
之前的种种遭遇,让我下意识感受到了一种针对,直觉告诉我,有人是冲着我来的,而且这个人很厉害,所以我并不希望将老魏也牵扯进去。
魏军有些不高兴,说小陈你也太看扁了我,难道我是胆小怕事的人吗?
我笑了笑,好言安慰,不一会儿老疤又亲自开车过来,问我准备好没有,随时可以出发了。
从地图上的标示来看,从县城赶往那个姓秦的住所并不远,只有二三十里,不过就是这二三十里地,我和老疤却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下车后他去了乡镇派出所,出发前已经联系好,下面有人负责接待,见了老疤一阵嘘寒问暖,暂且不表。
负责接待我们的人叫何建国,挺标准的一个五大三粗老爷们,老疤问他下面协调得怎么样了,他说这事有点困难,要抓人,首先得立案,什么搜查证,拘捕申请一样都不能少,最快可能也要明天才能下来。
我怕夜长梦多,主动提出我们先不抓人,在这个姓秦的家门口外面守着,防止他逃跑,这样行不行?
老疤同意了,之后我们便开车来到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房子外面,下了警车,假装成要吃早饭,眼睛却死死盯着那扇大门。
和陈七交代的没差,这个姓秦的果然是个修行者,门口挂着艾草,在风中轻轻晃动着,而且正对大门还挂着两个铃铛,风吹过时,有叮当声在响,屋里屋外的布置十分讲究,很符合修行者的口味。
等待了一上午,那家大门时刻都是紧闭着的,那个叫何建国的警察有点坐不住,说这家人大门关着,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该不会提前已经接到消息离开了吧?
我和老疤对视了一眼,说那怎么办?何建国说这样吧,我先敲门进去试探一下,我在这个镇子上当班也有好些年了,大部分人都认识我,我去敲门,应该不会有人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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