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守在这家餐馆中坐镇,让我去调查下情况,我刚站起来准备要走,店老板就一声吆喝,说小兄弟上哪儿去啊,先别走继续聊会呗。我这儿还有招牌的化食汤呢,你不来点?
我说不了,又指了指老疤,说让他陪你聊吧。
老板乐呵呵地说好,就去找老疤了,而我则快速离开了这家店,绕到那栋屋子后面。
这屋子院墙挺高的,而且院子里面栽种了一棵柳树,也是聚鬼的好去处,尽管大半天,太阳挺大,可我站在屋子的后院角落里,依旧觉得冷飕飕的,并不是那种冷风刮过的冷,这冷意反倒更像是从人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先后退了几米,然后一个助跑前冲,将脚尖轻轻压在墙壁上,身子“腾”一下翻越,瞬间越过了将近三米的高墙——一般人不会把院墙修得这么高,既费事,也会遮挡太阳,让屋子里的阳气和风水都不流通,这是阳宅大忌。
这家人会这样修房子,自然有他的道理,我落地之后手脚放得很轻,站起来低唤了一声,“何建军,你在不在?”
没有人回应我,屋子里空落落的,并没有丝毫生气,我仔细感应了一下,发现这屋子是空的,半根人毛都没有,如果是有活人居住的屋子,难免会带着一点稀薄的阳气,凭我对气感的理解一瞬间就能抓住。
“怎么会没人呢?”我愣在墙头自言自语,正要走进,却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咳嗽,有只手搭在我肩膀上。
是谁?
我从墙头上翻越下来之后就一直站着没动,背后就抵着一堵墙,不可能站人,这只手从哪里伸出来的?
察觉到情况不对劲,我一点都没心慌,不动声色将一枚铜钱取出来,轻轻压在了肩膀上,那只手立刻缩回去了,等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墙壁上什么都没有。
呵呵!
我冷笑了两声,将铜钱取出,塞到了嘴里,然后迈着大步朝里面走进。
走了不到两米,我在地上发现了半截烟头,看牌子,应该是何建军抽的那款,说明他刚才也进过这间屋子,只是不晓得是因为什么缘故,现在已经离开了。
两种可能,一种是何建军没什么发现,又从后院离开了,另一种可能则是何建军遭遇了危险,被人给控制起来。
我个人比较偏向于第二种,毕竟我们是一块来的,老疤好歹也属于县城里的领导,即便没有什么发现,何建军至少也要回去跟老疤汇报一声。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人到底去了哪里呢?
我的视线不断在屋子里来回搜寻,后院什么都没发现,我只好打着胆子去推通向里屋的大门,大门被我推开,露出屋子里黑沉沉的一片,没有半点光,甚至连窗户都给黑布给蒙了起来。
我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何建军,还是没有回应,便小心翼翼地跨进去,随手将手机摸出来,打开了照明设备。
趁我低头的一瞬间,背后两扇门便“吱呀一声,瞬间关闭了,随后我听见一道冷幽幽、莫名空洞的苍老咳嗽声,“你在找什么?”
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头躺在我身边不远的藤椅上,椅子“咯吱咯吱”晃动着脸色很白,仿佛糊着一张纸,眼眶是漆黑的,可那双眼睛却仿佛黑夜中的野猫一样,散放着幽绿色的冷光,伴随着满满的阴狠,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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