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一路被老疤搀扶着,才能够坚持回到郑总的别墅,到了别墅中找地方坐下,我靠在沙发上眯着双语言闭目养神,而老疤则第一时间内打电话找来了医院的人。
当晚郑总就被送回了医院,进行紧急的救治,这个过程中她曾经苏醒过一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我,没说话,把头偏过去的时候,眼角中却有两行酸楚的眼泪滴落下来,形容憔悴,再也不见了当初的高傲,只剩下满目的悔恨。
我想,经过这次的事情,郑总想必已经知道后悔了吧,我不确定她伤好之后会不会改变做人的态度,但至少这一番遭遇已经在她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人生到此会出现转折,想必也会影响到她日后的生活轨迹。
我已经很疲倦了,眼看着郑总被推进手术室之后,便在老疤的搀扶下,在医院挂水住进了另一间病房。擅用禁咒的后果就是,我整个大脑一直在嗡鸣,耳鸣声不断,整个人也一直提不起精神,在医院挂了两瓶葡萄糖,又睡了一个晚上,精力才总算恢复了一些。
清早醒来,魏军和老疤并没有走,因为他们也在昨晚的战斗中受伤了,虽然只是些皮外伤,然而鬼婴却在两人身上留下来无数道抓痕,一脱衣服,被抓伤的痕迹看起来还是十分狰狞可怖的。
醒来之后,警局里的一大帮同事也到了,昨晚从那间破院子离开之后,老疤及时通知了警局的下属,现在黄教授的尸体已经得到了妥善安置,唯一麻烦的就是怎么解释他的死因,又废了好大一番说辞,幸好此事老疤也有参与,所以象征性地调查之后,警局里的人也就不再那么刨根问底了。
赵警官在过来帮我们送吃的的时候,还顺便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是老疤的升迁调令下来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接替李局的位置,成为警局的正式局长了。我们都向老疤表示了祝贺,老疤只是苦笑,说他一旦当了局长,就必须随时坐镇警局,无法再和以前一样身处第一线卖命工作了。
我就笑他,说这样还不好?老疤摇头说自己毕竟习惯了第一线岗位的工作,忽然让他闲下来,总会觉得有些不适应。魏军跟他开玩笑,说老疤,以后当了局长,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咱们共同作战的革命情谊啊。
大战结束之后,大伙内心都充满了轻松,在一片欢快和融洽的气氛中嬉笑打闹,一直到了下午,我才想起李雪好像一直都没有联系我,心中不免诧异,按理说她这么关心郑总的安危,又得知我昨晚会跟人拼命,为什么直到现在,连个确认平安的电话都没有打来呢?
魏军见我聊天时漫不经心,立刻用揶揄的语气朝我说道,“怎么了小陈,是不是想媳妇了?”
我没笑,十分正经地说道,“李雪一直没有打来电话,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老疤,昨天送郑总进入手术室之后我脑子一直迷迷糊糊的,忘记了通知李雪,你联系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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