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撼,说到煞气这玩意,我通过布阵,自然也能够引导出来,却丝毫不敢将引导出来的煞气导入自己的体内,煞则为凶,经年累月承受煞气灌体的影响,必然会摧垮身体,给自己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轻则瘫痪卧病在床,重则为煞气夺舍了心智,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活尸。
我不敢这么做,却不代表别人也不敢,这老疯子为了追求力量,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我跟想象不到他究竟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再浓浓的煞气侵蚀下保持本身不惑的意志,但见他双手合拢,一个摔碑手重重地砸落向我。
我挥着法刀相迎,哐当一声巨响,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大力量作用在了法刀之上,我虎口崩裂倒飞出去,身体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坠落,后背甚至沿着坚硬的雨花石滑落出了半米,感觉后背上的皮都被磨掉了,钻心刺骨地疼。
等我强撑着爬起来的时候,再度将目光转向手中的法刀,但见与他拳头对碰的地方,钢刃居然被一拳砸得倒卷,巨大的力量让我的手肘仍旧在微微颤抖着,虎口上的鲜血沿着手背滑落,汇聚成了一道血漉子!
“鬼降!”我猛然抬头,凝视着这家伙狰狞的面孔大喊道,“你居然能够把东南亚的邪降术练到这种火候,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小子,我杀过的人已经多得没有办法去数了,每杀一人,都会抽取掉他们所有的怨气,为我所用,你现在需要对付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丧生在我手下,那数以百计的亡魂!”
狰狞的咆哮声中,秦半城口中喷出了一股股的黑气,萦绕的死气将整个公园都渲染成了一片修罗地狱,凡尸气所过之处,花草纷纷枯萎,原本一片盎然的生机,此刻也已然成为了一片枯萎的死亡绝地。
他把双手往后一收,身体徒然一蹦,便如同投石机一般弹射到我面前,我只能低身避过去,不妨被这老东西抬腿扫中,跌倒一旁。落地后我一个翻滚,急忙将玄铁尺解开,回身一旋。
当!
尺身撞击在他小腿上,宛如爆发了钢铁之音,这老东西身体岿然不动,玄铁尺上浓浓的煞气滋长,转瞬间变得滚烫而通红,然而那暴涨的绯红色血芒却在一点点暗淡下去,很快那玄铁尺上的光满就自动消弭掉了。怎么会这样?
我心中骇然,这才想起眼前这老东西已然堕入魔道,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吸收煞气,又怎么会顾忌我玄铁尺中的那一部分煞气呢?
我真是太蠢了,敌人正好在打瞌睡,我却给他递上了枕头!
“哈哈,你家祖传的法器对我根本起不到效果,不过这斩天尺倒的确是个宝贝,给我吧!”他大笑声中伸手来抓,我猛然咬牙,出指如电,掐出一个法诀狠狠印在他胸口,气劲交汇,巨大的撞击声传来,他抓向玄铁尺的身子一偏,而我则充忙爬起,夺路狂奔。
这老东西的实力当真不是盖的,玄铁尺奈何不了他,以我自身这样的状态,根本就不是他三合之敌。即便是恢复了巅峰,恐怕也万万不是对手!
狂奔之中,左边突起一道厉风,我一闪,左脸就一阵火辣辣的痛,却是被这老家伙一掌拍中,身体腾空翻转中又射出一枚长钉,被他随手拍落,拧跨一个转身,小腿宛如金刚巨锤,猛然撞击在我的小腹位置。
我“啊”一声,口喷鲜血,剧痛让我连眼珠都几乎要鼓出来了,强撑着回敬了一拳,却只能让他身形微微晃动一下,根本起不到太大的杀伤作用。
此刻的我和他,就如同面对着风车巨轮的唐吉坷德,每一次的冲锋都是在自寻死路,这就是我和顶级术道高手的差距吗?
我一直认为自己足够强大了,然而此刻却是满心的战栗,这老东西举手投足之间所展现出来的迅猛和果断,绝不是我能够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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