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归一再度说道,“我们想向村长打听一下,不知您是否知道苗疆万毒门这个组织?”
“你们找这个组织做什么?”村长的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抬头,用一双浑浊而又散发着犀利的眼神盯着我们。
“是这样的,我们有个‘故友’,在中原地区犯了点事,后来我们经过查证得知,这位故友是受到了苗疆万毒门的庇护,我们呢,也知晓一些道理,并不是莽撞之人,所以恳请瓦岗村长替我们指一条明路。”龙归一如是说道。
村长仍旧用一对闪烁精芒的睥子瞪着我俩,老半天之色才摇了摇头,站起来,将玉佩抛还给了龙归一,说两位,天色不早了,苗人生活简单,太阳落山就是休息的时候,也请两位尽快去别的地方找个住处,以免天黑之后,遭到豺狼虎豹的惦记。
他这么讲话,便等同于不肯和龙归一进行交易,我的眼皮一跳,正要站起来质问对方,龙归一却快速按住了我的肩头,对村长拱手道,“抱歉,打扰了!”
村长并未说话,又重新坐回了木榻,双眼望着脚尖,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龙归一拽着我,一直走出了拉盖村,我终于忍不住了,说归一,什么情况?龙归一说村长必然是晓得什么,但他不肯告诉我们,还能有什么?
我说他不肯讲,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龙归一满脸无奈,看着我说小凡,我知道你心里急着报仇,不过这里并非中原地界,入一乡随一俗,千万不能冲动,给自己到处树敌,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位瓦岗村长,身为这里的“蛇头”,手下掌握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到的。
我听到这话忍不住就想笑,回头,指着十几栋歪歪斜斜的吊脚楼,说这个村子规模才多大,算上老人小孩顶多也就五六十人,一个小村长还能翻天了不成?
龙归一苦笑,说你这个人呢,平时很冷静,可一旦涉及复仇的事情马上就变得愚不可及,这个小村落固然是不值得畏惧,可你以为,瓦岗村长能够成为当地蛇头,是依靠这点底子起家的吗?中缅边境,走私人口、贩卖毒品的倒客不晓得有多少,每个人到了这儿,就必须先进瓦岗家里喝一杯油茶,你可晓得这是为什么?
我心中一震,说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瓦岗村长,真有这么大能量?
龙归一还是笑了笑,摇头说你对苗疆还不够了解,越是居住在边境线上的苗民,成分就越复杂,白天,他们是善良耕作的村民,对过路的游客礼遇有加,到了晚上,就成了明火执仗,奸淫掳掠的盗匪,这一村子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咱们没有必然和当地人发生冲突,我这么讲,你总该明白了吧?
我默然良久,说没想到苗疆边境线居然这么混乱,就没人管吗?龙归一说管啊,小武装归大武装管,大武装归当地氏族门阀约束,这都是一个系统,不然你以为这些地方为什么会屡屡发生游客失踪、遭人奸、杀掳掠的案子,却一直调查不出因果来?
我叹了口气,说看来是我太冲动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龙归一说我本来也没想这么轻易就打听到苗疆万毒门的消息,就是带着你到处逛逛,顺便领教一下苗疆腹地的“风土人情”而已,让你晓得该怎么跟本地人打招呼。
他继续说,“既然这里调查不出来,我们可以去下一个寨子看看,不过天色很晚了,咱们恐怕得先找地方投宿,到了苗疆,半夜最好不要到处逛,这地方的确蛮危险的,蛇虫鼠一遍地,实在找不到投宿的地方就只能睡大树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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