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我对龙归一低吼了一声,当即拎着玄铁尺爆冲了上去,射向最先出手的那个蛊师。
双方距离仅有不到十米的时候,对方发现了我的存在,另一个红袍蛊师也将胳膊扬起来了,袖口遭不断的收缩中爬出了一支红色的节肢状的长虫,如同利剑般射向控制,直射向我的面门,还没靠近,便是一大股浓郁的腥风扑面,让人几欲作呕。
几乎在同时,龙归一也和几个打手装撞在了一起,峡谷的甬道中击打声不断,双方都开始搏命。
我将法刀递出去,飞快地斩掉了扑到我面前的那团红影子,“砰”一声闷响之后,那红色蛊虫让我拍飞在地,一刀斩落成为了两截。
当我眯着眼睛在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种长虫,既有些类似于蜈蚣,又有点像是带着壳的蚯蚓,他没有尾巴,身体的两头各有一个扁平的狰狞大头,上面生长着头发丝一样纤细的触角,尽管被我一刀斩落,可这并没有直接影响到它的生命。
反而是这畜生被我一刀斩断的地方,居然快速愈合,一分为二,形成了两条独立的蛊虫!
蚯蚓能够自生,就算被掐断成了两截,也不会马上死去,看来这个蛊虫,多少继承了一部分这样的能力,就是不知道它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很快,那被分化出来的两只蛊虫,又再一次从地上跳起来,疯狂地扑咬向了我,我注意到这家伙扁平的头颅下方,是一张充满了獠牙的大嘴,每一颗尖牙都危险得像是荆棘刺一样,在夜风中闪烁着金属版的光泽。
有了之前的遭遇,我不敢再用法刀去劈砍他们,而是将刀刃竖起来,用刀身将这两字玩意弹开,射人先射马,随后,我根本不再理会躺在地上的那两条蛊虫,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红袍蛊师的面前,手起刀落,狠狠一斩,自他脑门上竖劈而下a
这个蛊师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根本就不理会那些随时都有可能致命的蛊虫,反而在战斗打响的头一秒便直接将目标锁定在了他身上。我这种不按照套路出牌的打算,让对方的脸色中略微浮现出了一丝心慌,不过当我靠近的时候,他也立马反应过来了,将手伸进怀里,飞快甩落出了一个玉质的小盒子。
我的法刀下劈,眨眼即将那个小盒子劈成了两半,而紧随着,那破碎的小盒子当中,却有一团黑色的“雾气”,直接腾升起来,快速卷向了我的脸。
在那团雾气当中,不断有着“嗡嗡”的声音传来,如影随形,犹如同时有上百只蜜蜂在同时吟唱。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强迫自己冷静,并且快速反应过来,脚尖点在石头上,借力一弹,往后暴退了一米,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那团“黑雾”。
那黑雾之中,是被无数微小到近乎看不见的黑色小虫子组合起来的,尽管我的视线无法将它们洞察清楚,但耳中却不断传来煽动着翅膀的声音,我也算是和蛊虫打过几次交道了,很清楚自己若是被这些小东西缠上的话,恐怕顷刻间身上就会对出无数个窟窿眼。
几乎是在同时,我的背后也感应到了两股阴气,伴随着冷风快速扑向我的肩头,根本用不着回头去看,我心中十分清楚,攻击我的,必定是那两条形似蚯蚓般的长条蛊虫。
危机降临,我唯有依靠自身的爆发力,在很短的时间内扭过身体,将法刀横扫,拍飞了那两只蛊虫,而紧随着,耳边那种“嗡嗡”声也近了,猛地抬头一望,顿时就看到了一大片黑色的“乌云”,铺天盖地笼罩下来,试图将我整个人都笼罩进去。
我心中胆寒,苗疆蛊虫的诡异处,就在于让人防不胜防,从某些方面来讲,它们比厉鬼还要难缠。
我破不得己,只能矮下腰,躲开了头顶上暴走的蛊虫,就地一个翻滚,来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点,还没来得及弹起来,余光就瞥见了一抹银色的刀光,一个苗人打手飞快跑到我身后,举起苗刀,飞快削向我的脖子。
我凭着对于生死之间的奇妙感应,将法刀往后一举,架住了对方手中的苗刀,同时一个扫堂腿,将人扑倒在地上,左手扣住他握刀的脉门,用气鹰爪功的力量,用力一掰,随着一声源自骨骼的“咔擦”脆响,对方手中长刀坠地,人也捂着断裂的手骨嘶嚎。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个苗人的身手不错,不过我的反应力比他快了半分,一点点差距就足以分出胜负,所以他倒下了,被我赶上去补了一刀,将法刀从前胸灌入,直接把人钉死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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