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收钱的道理?这个龚瀚林,当真是奇怪!
我收回了红包,跟龚瀚林道了声谢,然后将纸人抱上了车。
在甲壳虫开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我问阎菲菲。
“你有没有觉得那龚瀚林怪怪的?”
“不是一般的怪,是很奇怪!”阎菲菲接过了话,道:“那方玉的路子还真是宽,龚瀚林这样的怪咖居然都能给她面子。”
从刚才那短短几分钟的接触来看,这个龚瀚林,跟他说句话都恼火,要让他卖面子,不知道得多难。
回到方圆斋之后,我把那纸人立在了门口。
龚瀚林扎的这纸人,虽然样子有些丑陋,但气场还是挺足的。大半天的,把那玩意儿往门口一立,顿时整个方圆斋,就显得有点儿阴森森的了。
“这纸人真能挡住那东西?”阎菲菲盯着纸人看了看,道:“对于那龚瀚林,我有点儿拿不准。”
“你是不是觉得把纸人往门口那么一放,整个方圆斋的气场立马就被影响了?”我问阎菲菲。
“那东西最喜欢阴邪之气,把纸人这么一放,方圆斋顿时就笼罩在了阴气中。就这气场,不把除那玩意儿以外的别的鬼邪引来就不错了,还能将那东西挡在门外?我不太信。”
阎菲菲的担心有理有据,顿时就让我的小心脏变得惶恐不安了。
“龚瀚林不会害我们吧?”我问。
“你不是恶补了十几天相术吗?跟他接触的时候,你没给他看啊?”阎菲菲问我。
“他那气场太强,而且藏得很深,以我现在的本事,根本就看不了他的相。”我道。
“真是没用。”阎菲菲对我无语了。
“龚瀚林的相我确实没看出来,但方玉的相我是看仔细了的。”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很肯定地道:“方玉把龚瀚林介绍给我,绝对是要帮我,并没有半点儿要害我的意思。因此,龚瀚林给我们的这个纸人,我觉得是可以试着用用看的。”
“随你。”阎菲菲给了我一个白眼,道:“反正那东西是来找你麻烦的,又不是来索我命的。就算这纸人挡不住他,倒霉的也是你。”
“我记得你说过,跟我结冥婚那位,不会要我命啊!”我突然想到了这个。
“来找你麻烦的不只是他,要不然我干吗浪费那么多的符替你挡祸?”阎菲菲说。
“不只是他,那还有谁啊?”我问。
“你知道爷爷为什么不收从墓里出来的东西吗?”阎菲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毫无征兆地问了我这么一句。
“为什么啊?”我确实不知道。
“只要是从墓里出来的东西,都是沾了因果的。赚了那钱,就得承担那果。这段时间,你不仅在驼背那里拿了块西汉玉璧,还在白迁那里收了幅《锦鸡图》。不到一个月,就沾了两件从墓里出来的脏货,惹下的因果,能小吗?”阎菲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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