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阿孝抱拳道:“今日可是守一大喜的日子,您不和大家庆祝,怎么让我们深更半夜到这儿来见你?”
阎仇笑着掏出烟盒,给三人分烟,一边说道:
“喊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儿想拜托你们。”
三人拿了烟,毫不犹豫地说道:“大哥尽管吩咐。”
阎仇拿出打火机,一手捂着风,点燃了嘴里叼着的香烟,而后说道:
“我就直说了。童惊承虽然把我儿子欺负得够呛,但他的很多理念,和我是一致的,况且他也是闾山派千年一遇的天才,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一些。”
三人想了想:“大哥是想将童惊承收入麾下?”
“正是。”
“可童惊承已经死了……”
“他的魂魄未散,复活他还是很容易的,”阎仇弹了弹烟灰,说道,“要是让闾山派处理他,恐怕没什么好结果,所以今晚我希望你们能去闾山派祠堂一趟,将镇压在那儿的童惊承魂魄带回来给我。”
三人领会阎仇的意思,没有再多问,只是对阎守一抱拳,然后转身准备出发。
“慢着。”
阎仇忽然喊住他们:“闾山派闾镜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你们不要小瞧他了,到时候去了闾山派,尽量避免和闾镜生直接接触,必要的时候……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明白。”
……
夜深。
闾山派三坊七巷中的门派祠堂里。
二长老童酒画辞别了闾镜生,将所有人都支出了祠堂。
他看着那被锁链和道符所镇压的灵位,心中不是滋味。
他现在想一个人和自己的师父好好待一会儿。
童惊承可是闾山派千年一遇的天才,闾镜生如今的掌门之位,本该属于童惊承。
对于童酒画而言,童惊承不仅是师父,更是父亲。
他对童惊承感情有多深,如今被伤得就有多痛。
“师父,从小您就教育我,要济世为怀,要心系苍生,可您却为了儿女私情,想要用榕城百姓的性命做牺牲……您糊涂了啊!!”
童酒画对着童惊承的灵位,吐出了自己的心声。
他怪罪童惊承,为何把教给他的道理,一一违背。
这动摇了童酒画这些年的信念。
今晚阎守一和林紫彤的婚礼,童酒画便没有出席,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颜面面对林紫彤。
“糊涂!糊涂啊!……”
为了解除心中的烦闷,童酒画拿出了一壶酒,一杯倒给童惊承,剩下的咕嘟咕嘟全都倒进自己嘴里了。
没一会儿,童酒画就醉醺醺地倒在蒲团上,虽然不省人事,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灵位前的烛光,一阵摇曳,然后回归平静。
童酒画的身后,出现了三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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