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眼显得更加疑惑了,“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立刻想到,“有可能,驱使那孩子离开的,并不是降头,而是其他的力量!”
“其他的力量!”高天跟马一眼都是十分诧异。
我说道:“我刚刚不是跟你们讲过宋长河的那个案子了吗,既然这孩子体内含有那些白色的虫子,情况跟宋长河很是相似。那我们就不能够按照常理来推断。我想,会不会是那些虫子像是操控宋长河那样,控制着那孩子离开了。”
马一眼惊叫道:“不会吧,那些白虫子有那么厉害吗!”
高天却显得稍微冷静一些。皱眉分析道:“如果按照宋长河案件中的细节来推断,这完全是有可能的!而且,这应该不是蛊术,因为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蛊术存在!”
马一眼却是不由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蛊术的话,那这孩子可就太可怜了,身上同时中了蛊术跟降头。恐怕也是古今罕有的吧!”
这时,师姐说道:“这个孩子是解开整个事件的突破口,我们必须要设法找到他才行!”
马一眼无力地说道:“得,你说我们干的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找谁谁丢,我们都快成了‘丢人’专业户了!”
师姐白了马一眼一眼,马一眼立刻眉头一扬,闭上了嘴。看来对师姐还是颇为忌惮的。
我们返回村子里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才刚刚透过四面裹围的山头,照射到村子里来。
不过,我们走在村子里的时候,却已经看到路上有不少的人有说有笑的,手里拿着衣物,似乎是到河边洗衣服刚刚回来。
这时,高天不禁感慨道:“哎呀,这里的环境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了。真是‘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啊!”
马一眼在一旁笑着说道:“高天,没想到你还有文绉绉的时候。”
高天十分得意地说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呢!”
“什么!”我跟马一眼都是不由一惊。
我诧异地问道:“高天,你今年多大?”
高天回答道:“十九啊。”
马一眼震惊地说道:“什么,十九岁你就北大毕业?你开什么玩笑?”
高天笑着说道:“我可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下次到北京我拿我的毕业证给你们看。”
看高天的样子,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心中则是已经彻底震惊了。
我都二十多了,连个师范都没上完,可高天这么小的年纪。却已经是北大毕业,简直是无法想象。
这个高天,还真是一个智商极高的天才。
这时,师姐忽然说道:“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孩子应该还在村子里。我看,要不然我们还是分头去找,中午的时候在村口的那棵大树下面集合。”
于是。我们四个便分别向着村子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寻找。
我选的方向是村子的东面。
昨天,我就是在这村子的东面看到那个孩子的,我想,或许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没多久。我便又来到了晓槐家那个焦黑的院落。
鬼使神差地我又走了进去,昨天晚上,我们已经确定,那两个死在房间里的人不是晓槐跟她妈妈。
我想再看看。这院子里是否有我们遗漏的信息。
我来到那焦黑的房间里,仔细地查看着个个地方,设想着当时大火燃烧时,这房间里的景象。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那烧得只剩下一半的木桌上。
我看到那木桌的底下,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我赶忙弯下腰去,这才发现,那是一张烧得只剩下一半的照片!
不过。幸好脸部的位置还存在。
那张照片是三个人的合影,一家三口。
我立刻就想到,这应该就是晓槐他们一家三口!
中间那个女孩看上去才十几岁,应该是十年前的照片。
晓槐的左边,是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应该就是晓槐的母亲,曹月桂。
而晓槐右边的那个男人,则应该就是晓槐的父亲,许乐。
果然,这个许乐跟我们在鬼市里见到的那个人,长相完全不同,这也就印证了师姐的猜测。鬼市里的那个许乐,应该就是九州局的人!
就在我认真研究照片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我赶忙转过头去,这一下,我不由一惊。
只见昨天那个男孩,此刻正更昨天一样,站在院子外面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