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陛下,高陵郡主如此羞辱……」
「赵大人,本宫哪一句说错了?羞辱解释一为耻辱。二是使XX受到耻辱。你现在应该是说第二种,意思是,本宫的话,让你受到耻辱。那么前提是,本宫故意污蔑,让你受到了耻辱。可是本宫污蔑你了吗?堂堂的中书省大臣,不知道命妇由皇太后管辖?不知本宫职权所在,对了,还有刚刚你说你反讼,永昌侯恃宠生娇,枉顾国法。本宫不才,敢问,恃宠生娇是哪一条,哪一款的国法?」
「你……」
「别指着本宫,本宫位比郡王,你指我,就是犯上,这就是真的犯了国法。」实娘冷瞥了他一眼。
「陛下,老臣幼年苦读,十五岁中秀才……」赵大人开始哭了,实娘撑着头静静的听着,基本上,她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不打断人说话的好习惯真不是谁都有。
自己闭着眼,安静的打了一个哈
欠。毛公公十分贴心的送上了温红枣茶,让她能舒服一点。
其它大臣们看到这儿,又看看下面跪着痛陈革命家史的赵老大人,就觉得完了。哪怕刚刚高陵郡主驳斥赵大人,他们都没觉得老爷子完了。但现在,他们真的就觉得老爷子没戏了。
终于老头说完了,自己都委曲的哭了。深深的觉得自己这一路太不容易了。
「你说这个干嘛?出身寒门又是我的错,你考试不易,那也没法,因为也不是谁都是天才,能一举中地。再说了,因为少年不易,就是你不读书的理由?」实娘放下茶碗,瞅着他,一脸困惑。
「好了,实儿,你上朝可有事?」皇帝轻轻的摆了一下手。
「哦,差点被他气忘了。」实娘忙起身,弓身递上一个折子,「原本是在后面等着皇上下朝的,不过正好听到赵大人前言不搭后语,便唐突而出了,请陛下恕罪。臣即将临产,特进宫请求产假。」
「之前也觉得你实在太懒散了些,这一段时间倒是做得不错。可见你是有本事的,以后万不可这般了。送郡主去给太后看看。」皇帝点头,示意让毛公公送郡主去找太后。
「皇上……」
「你还想干什么?」皇帝看向了赵大人。
「郡主与郡马污蔑老臣……」
「别,我和他不一样,他是弹劾你,我是纠正你的逻辑错误。他弹劾你什么,我不管,我也不知道。但我刚刚指出你的,都是明明白白的。再说,明明是你先说我不该兵围太师府。我才与你辩驳一下。我就是来请产假的,真的,你这中枢大臣怎么上来的?舅舅,你升的?」
「实儿!」皇帝清了一下嗓子。
「知道了,脑子不好,少说话,乱说话丢人,知道不?」实娘给了赵大人一白眼,扶着毛公公的手臂准备走了,想想,对张谦说道,「你过会来接太后宫里接我。」
「可能要去办桉子,你让孙公公先送你回去。我办完桉子尽快回去。」张谦想想,忙说道。
「也成。」实娘扶着毛公公的手走了,看都没看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