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将白炽灯打开,这下屋子明亮的连角落都被照的一清二楚。莫天赐习惯了三天的黑暗,一时之间的光亮让他眼睛很是难受。安好没理他,进入厨房翻箱倒柜的,拿出平常钟点工的垃圾袋,戴上手套后,走到客厅准备收拾。
“等会我叫人来清,你别动。”莫天赐才知道原来她在里面翻工具。
“没事,我来做。”安好抿唇,带了丝倔强,跪在茶几前动作不停将那些烟盒酒瓶一件件往垃圾袋里扔。
莫天赐从沙发上坐起,手臂越过茶几抓住她的手腕:“我让你别做,听到没。”
这全是玻璃,一不小心就会受伤。
“你让我做吧,”安好抬头,语气同样染上一层祈求:“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这三天她没办法给他陪伴,也没法像苏简安一样有人脉,相反她的家庭还是个负担。安好这几天把回家所看见的事想了一下,她真的不敢把安母和这件事联系起来,如果安母真的策划了这件事,她就真的没法面对他。
虽然与她无关,可安母是她家的人。
那是一种逃不掉的牵连。
“过来。”莫天赐抓着她的手,用力,也毫不退让。
安好没辙,只好放下垃圾袋起身绕过茶几走到他身前。
他替她把手套摘掉扔到一旁,用力一拉,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她的香甜瞬间充斥周身,他百闻不厌的吸了一口。
见她身上穿的这件白色外套好像很久之前就见她穿过,莫天赐低着声音:“等会带你出去买衣服?你这件穿了很久吧?”
安好彻底心软了。
他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了,竟然还有心思带她去买衣服?!
她心一软,低头揪着大衣上的扣子,喃喃自语:“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行不行,我宁愿你怪我,或者你生气,拿我撒气也行。”
“看不出来你有受虐倾向啊。”莫天赐抬头捏了一下她肉肉的脸,玩味的说。见她被自责折磨的不轻,他搂着她的腰,认真:“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找他算账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竟然敢绑架你,活腻了。”
“……!!!”安好猛的转头看他,一脸吃惊!
因为她没料到,莫天赐找斯泽算账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绑架她这个点,而不是自己被害的那么惨!
那种感觉怎么说,就像棉花糖突然被放入烤箱似的,全身都被融化的软绵绵了。
又甜的齁。
安好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他的脸,他脸上的胡渣很渣手。
就在这一瞬间,她多希望自己能给他生个孩子。
“干嘛,想亲我?来啊。”莫天赐耍无赖的说。
“……”安好被他的神情弄的一秒出戏,她盯着那头发,突发奇想:“我帮你剪头发。”
“还会这个?”他反问。
“以前学化妆的时候闲的无聊会跑去隔壁看人剪头,铲个平头还是可以的。”安好半开玩笑道。
莫天赐神差鬼使的点头。
怕是如果再不让她为自己做点什么,估计她会自责的将自己弄的崩溃。
公寓里什么都有,抹脸上的涂身上的整头发的通通一应俱全。
安好拿了份报纸铺在地上,让他坐着,接着拿出一把剪子。
倒不真的替他铲平头,只是按他原来的发型给他剪短一点。
“以前高中的朋友建了一个微信群,我等会把你拉进去。他们说中秋在海边租幢别墅一起过。”安好闲话家常。
“你想去吗。”莫天赐闭着眼睛,听到这话第一时间就是问她的意见。
“嗯,和大家很久没见了,有点想。不过老太爷……”“那就去,太爷那里我说一下就好。”他说。
“那……”安好犹豫的问:“你去吗。”
“我不打算缺席婚后第一个能一起过的节日。”莫天赐认真的说。
安好摸着他性质偏硬的发质,用手抓了一下,心底因为他的话生出许多的感慨。
是啊,真的是第一个。
先前虽然也经历了别的节日,但他们都是形同陌路。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一起过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