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贾张氏这么一干,苏乙心里也有点没底,聋老太太到底顶不顶得住?
这老虔婆能软能硬,看碟下菜,是真豁得出去。
要是老太太也退缩的话,那今天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让苏乙赤膊上阵是不可能的,他真不想惹一身骚。
要是今天真偃旗息鼓了,也不算坏事,因为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盗圣棒梗经过这一出必然会更肆无忌惮,到时候苏乙来一出“郑伯克段于鄢”,棒梗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但这样一来傻柱坐牢就坐定了。棴
万一这样,苏乙只能对此表示遗憾。
因为傻柱想要不坐牢只要自己翻供否认就行,他自己要作死,怪不得任何人。
也就是聋老太太真心为他好要拉他一把,再加上苏乙要收拾棒梗能顺带帮他一把,否则谁愿意救一个自己一心要作死的人?
贾张氏疯狂磕头,把苏乙都搞得心里头没底了,但聋老太太到底还是没让苏乙失望,顶住了压力。
或者说,聋老太太铁了心要救自己的孙子傻柱,贾张氏今天舍得死,她今天就舍得埋。
“磕!让她磕!”眼见周围街坊们骚乱,聋老太太猛地提高音量喝道,“张栓娣,我老太太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你跟我玩儿浑的?你还差点儿!是棒梗偷东西害得傻柱要去坐牢,你今儿就算是磕死在这儿,我也不可能退一步!我退了,傻柱就得替棒梗吃牢饭!”
“快快快,送医院!”闫阜贵急了,急忙大喊着就要招呼人帮忙。
苏乙见状立刻出声道:“行了,不用送医院,老太太这是胳膊脱臼了,都让开,我来治!”
“你?援朝,你没开玩笑吧?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易忠海捂着脸走过来道。棴
苏乙收到一大波恶意。
他摆摆手道:“都散开,让开位置!”
说着他已经抓起老太太脱臼的胳膊,问道:“老太太,是这个胳膊吗?”
“是——”
咯嘣!
老太太刚说一个字,苏乙已经动手了,只听咯嘣一声,老太太浑身一震顿时顿住。
全场也为之一静。棴
苏乙松开她手臂道:“活动活动试试。”
老太太试着动了动,惊奇道:“哎?不疼了,一点儿也不疼了!”
“那就是好了。”苏乙笑道,“胳膊是没事儿了,但刚摔这一下还有没有其它问题,还得去医院仔细检查检查!”
其实是没问题了,苏乙这么说是为了把事情重新拉回正轨。
他皱眉回头看了眼被贾张氏抱在怀里的棒梗,也不说话。
但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苏乙身上,他这一眼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他不用说话,自然有人替他说话。棴
“棒梗太过分了,连老太太都敢推,简直无法无天!”有人叫道。
“就是,太嚣张了!简直没教养!”
“这孩子一直都偷鸡摸狗,咱们院儿谁家没被他偷过?傻柱的事儿不用想,肯定是替他背了黑锅了!”
“不能再忍了,这是个小祸害呀!你们不敢说,我先说!我们家鸡蛋就是他偷的!”
“我也说!上个月我们家丢了两个白菜,是棒梗偷的!”
“一个礼拜前我们家丢的两个白面馍……”
“还有我们家孩子刚买了一毛钱的炮仗也不见了……”棴
“上次棒梗被我抓了现行……”
棒梗推倒老太太的行为终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哪怕贾张氏把易忠海挠了个大花脸,都没能挡得住群情激愤。
他引发了众怒!
街坊们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棒梗的恶行,揭露着棒梗之前做过的坏事。
贾张氏和秦淮茹终于怕了,她们惊恐看着周围的街坊邻居们。
棒梗也吓得脸色惨白,突然挣脱贾张氏一溜烟跑回家,“砰”地一声关上了家门。
事情闹到这份上,没人再想保留。棴
终于前院儿一个半大小子也站出来说道:“棒梗昨儿在河边烤猪肉的时候我见了,他和槐花两个人,隔壁院儿的赵栓子也在,还帮他们俩捡柴火了呢……”
“还有之前在厂子里吃鸡,躲在水泥筒子后面,我亲眼看见了!”又有人站出来爆料。
赵德胜表情严肃道:“这属于惯犯,这情况就严重了。贾张氏,你去把你孙子叫出来,你们得跟我们回警局去!”
“不去!我们哪儿也不去!”贾张氏惊恐叫了起来,声音都在颤抖。
“现在可由不得你!”赵德胜冷哼道,“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们直接上铐子带走!”
“你们欺负人!欺负孤儿寡母!”贾张氏惊恐大叫着。
“没人要欺负你们!”易忠海捂着脸怒喝道,“要是棒梗早早出来认错道歉,根本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们非要闹,明明是件小事,非要闹成大事,现在你们满意了吧?”棴
“易忠海!”贾张氏仇恨大吼。
“妈,算了,别说了!”秦淮茹突然惨笑一声开口打断了她,“咱们认命。”
“凭什么!秦淮茹你个没良心的,你不管棒梗……”贾张氏疯狂大叫。
“妈!”秦淮茹也突然崩溃大叫起来,“你是不是想害死棒梗你才甘心啊!我到今天才知道,棒梗干了这么多坏事情!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居然把棒梗惯成这个样子!妈,你糊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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