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沉默了几秒钟,宋知城脸上的诧异就一闪而逝,心里虽然十分不悦,但却不动声色地朝客厅张望一眼,随后,露出轻笑:“唐先生光临寒舍,使寒舍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哟……
一开口,这就宣誓主权了呢?
呵……
说到噎死人不偿命,唐正自觉自己的那张嘴,可从来没认输过,因此,唐正只是看着宋知城,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这里我经常来,宋先生少见多怪了。”
“……”宋知城抿抿嘴,黑眸瞬间沉了沉。
片刻的僵硬后,宋知城收敛起眸中的阴郁,转身将门关上,再转回身时,难得露出笑容说:“是我见怪了,以后一定将家宅与家人的防护措施做到位。”
这是在嘲讽自己呢。
明晃晃地说要把自己当贼防范啊。
唐正哪里听不出来?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样的宋知城,唐正原本溢满胸腔的苦涩,突然散了一些去。
于是,唐正将怀里的胖娃抱稳了些,随口道:“哦……凭宋先生的能力,原来现在连家宅与家人都保护不到位啊。”
轻飘飘丢下一句话,暗讽宋知城没能力,守不住家,更守不住家人。
宋知城的脸瞬间更黑。
这是要打嘴仗的意思吗?
宋知城淡淡地斜了一眼唐正,轻哼道:“我珍重我的家人与爱人,所以乐意在他们的身边做更多的防护措施。”略微停顿,他的眼神颇为锋利,直视着唐正,不轻不重地说:“因为……”
唐正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宋知城,等着接大招呢。
与此同时,厨房里。
周佳疑惑道:“浅浅,客厅里好像有人在跟唐先生说话。”
尤浅给菜装盘:“啊……谁啊?是陈方他们吗?”
周佳双手撩撩水花,说:“听着声音好像是宋总啊。”
尤浅手指一顿,将锅铲放下,轻声说:“我出去看看。”一边说着,一边解下围裙。
宋知城刚要张口嘲讽几句唐正时,眼角地余光瞟到尤浅从厨房跨出来,于是马上收敛起眼中的锋锐。
屋内,两个男人的眼睛,同时转而盯着尤浅,然后几乎是同时出声。
宋知城道:“家里来客人,你今天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唐正轻道:“浅浅,我还想吃清蒸排骨……”
尤浅心里很纳闷,只觉得无比的怪异,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听宋知城含笑说:“应该的,唐先生是客人,该再多做几道菜招待,一定要让客人宾至如归。”
唐正勾起唇角:“我这人很随便,从来没有当客人的自觉。”
宋知城斜眼,笑:“似这种客人,主人家一般不怎么喜欢招待。”
尤浅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正隐隐跳跃,这两个人说的是什么鬼呀?为什么她通通都听不懂啊?感觉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而且什么客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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