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真的是一点都不让人安生。

薄慕许闭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

他伸手，想要从把叶锦凉从身上扯下来，奈何……

“我不要，不要！我反正就要这样抱着你，不要不要！”她醉醺醺的反抗着，不但不松，反而抱的更紧。

薄慕许脸色彻底阴了下来，“叶锦凉。”

“我不要！”

她突然有些撕裂的喊着，声音哽咽，“我不要，我放不开，放不下！”

“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就是想在你身边……我只是想在你身边。”

她哭的特别委屈，而这些话语，直接扎到了薄慕许心坎里。

这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叶锦凉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薄慕许的肩膀上，“我没有家人。当初是你把我接了回来，是你照顾我。我的骄傲，是你的给。

我的自信，是你给的。

甚至……我肆无忌惮发脾气的勇气……也是你给的。”

“薄慕许，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让我怎么办？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你让我怎么办？”

没人会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出现，更不会有人在她饿的时候煮东西给她，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给她处理。

在她不知道人生路要怎么走的时候，给她分析，然后让她自己去做一个选择。

薄慕许沉默，叶锦凉这一句句委屈的呢喃，就跟针一样，一下一下的扎在薄慕许的心口上。

血迹斑斑。

到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强硬下来，最后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拍着。

“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五年前那场大雨，我趴在地上看着你走来时的模样……薄慕许……你那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啊。”

原本安慰她的动作，却在这一秒，突然停了下来。

“薄慕许啊，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你就算带着下地狱我也会跟着你走。因为……你给了我希望啊。”

可是……

薄慕许低头，看着此时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

眼角带着泪渍，但粉色的唇却勾着很甜的笑容。

“如果你知道……毁了你的一切的人，还是我呢？”

他苦笑。

上一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疏忽，从她的身体碾过。那么那时候叶卓礼应该会找到她，从而……知道另一番的真相。

那么，她就会享受到更幸福的人生。

“叶锦凉，我不是在救你，我是毁了你……”

“如果你知道，你还会这样依赖我吗？”

薄慕许低头，发现此时的叶锦凉已经熟睡了过去，对于他说的话完全没有意识。

他眼眸里都是对她的怜惜与不舍。

“所有的一切是我给你的偿还。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人，对你的一切我只是希望弥补欠你的两条命。”

他走到床上，看着怀里的人儿，嘴角带着苦笑，“你知道吗，每次你告诉我，你要嫁给我，你喜欢我……对于我来说，每一次都是凌迟。”

都在提醒他，他上一世欠她的，这一世明明只是偿还，却还让她这样付出感情。

他把放叶锦凉下来，然而……

原本该睡觉的突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