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四人,除了刚出事的子南之外,其余三人一人身故,一人失踪,而原本的大工尹皋余也是因病辞官,卸任已近三年。
“前令尹尊卢在前年得病,不到一个月就亡故,而前司败公奚,去年离奇失踪,找遍整个楚国也没有他的下落,至于大工尹,关于他得病的传闻便是因为造访过天锁重楼而染上了怪病,后来他只好请辞回去休养,这四个人分散来看情况好像皆不相同,死去的两人死法也不同,另一人又是失踪,几乎不可能联系在一起,但巧合的是我翻阅历年案卷之时,曾见到过尊卢府中有焚过香的记录,而公奚失踪前也在房内焚香,这两种香虽不完全一样,但都是祭神所用之香,不仅如此,婴儿的啼哭声也在记录之中。”
听到这样的关联,卜邑不禁为之惊奇,甚至是有些震惊的,他不由地道,“这样听起来就好像有人专门在对付他们四人一样,难道,这与言儿去探访的那个村庄有关,他们的死难道是被人报复?”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进一步寻找与这四个人相关联的证据和资料,却没想到他们所犯下的不止青丘村这一桩罪行,而且都跟各处的神明有关。”周廉说到这里,已露出了无法谅解的表情。
乍听周廉这么一说,卜邑和观言皆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只因那四人的身份权力皆令人望向其背,而且为官期间风评并不差,又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这么说起来,青丘村的那名女巫便是被他们害死的?”观言不禁问。
周廉点头,他的眉头自查案那日开始就一直深锁,从未松开过,而此时更像是就要搅在一起那样,“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抓青丘神用意何在?你们可知晓女巫是如何死的?”
观言摇头。
“女巫的全身骨头全部断裂,据我的推测,女巫应是死于‘活人偶之舞’这种可怕的刑罚。”周廉道。
卜邑听到此言也禁不住面露一丝怜悯之色,观言却不明白什么是“活人偶之舞”,便忍不住问,“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刑罚?”
周廉似是不忍说,卜邑便代替他回答,“这是将人全身筋骨粉碎,以便让他变成一具活着的人偶,再被人用线牵拉起来跳舞,直至死亡。”
“我想,应该是女巫怎么都不肯跳舞,他们才下此毒手。”周廉道。
观言天性善良,哪里能想得到原来竟是如此可怕又痛苦的刑罚,他震惊地喃喃道,“那岂不是活活……痛死……”
“正是如此。”卜邑点头道。
观言已不知该说什么,他甚至光凭想象也不由寒毛直竖,只觉得生疼生疼,更何况是生受之人。
“难道当时在场的,便是他们四人?”卜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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