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二公子挚红到来,观言立刻回答道,“琴公子的症状像是受到某种药物迷幻,我趁乱探他脉象,似有中毒征兆。”
“毒?来自何处?”挚红又问。
观言摇摇头,刚要回答“不清楚”时,忽地想起空无一物的囚室和那股陈腐的锈味来,他顿时眼睛一亮道,“会不会是他那身铠甲?可以将它脱下来让我验一验吗?”
“铠甲。”挚红喃喃道,“若是铠甲倒也说得通,那日琴冲没有跟任何人接触,除了比试前穿上的那身铠甲。”他一顿立即道,“我这就找人把琴冲身上的铠甲脱下来。”
“铠甲是琴氏的传家宝,由琴全的长辈传至他手里,再传到琴林手中,现在留给了琴冲。”挚红带来了铠甲的来历,观言验过铠甲之后道,“铠甲上被人涂过一种药物,是一种相当厉害的致幻药物,不仅能使人精神亢奋,还能长时间见到幻象,以至于疯狂。”
“如此说来,琴冲是被人陷害的。”挚红道。
“铠甲虽历经五十年之久,药物却保持不了如此之久,从琴公子的症状判断他所中的剂量相当大,比试前应有人重新为铠甲涂过药。”观言道。
“但当日铠甲曾被放在置衣间,那里无人看守,谁都可以进入……”挚红拧眉道。
“既然是药物必定会留下味道,我有办法可以将它找出来,只不过——”应皇天难得主动地开口,他摸摸下巴,漆黑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要看你们愿不愿意配合。”
“要我们如何配合?”挚红不由问。
应皇天不答反问,“要求就是什么都不能问,跟着铠甲走,如何?”
这是什么道理,观言不解。
挚红沉默不语,盯着他良久,忽地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观言却是一怔。
“一言为定!”应皇天弯起嘴角,狭长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就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十足的奸诈狡猾,但很快,那一抹奇妙的光芒又消失了,他笑得如同阳光一样和煦、无害,却又耀眼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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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才过的丹阳城里行人鲜少,清晨的露水在大街上形成了淡淡的雾气,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忽地,从街道尽头现出一个朦胧的身影,那身影踩着扎实而硬邦邦的脚步,慢慢在雾气中现形。
这是一幅全副武装的铠甲,从头包裹到脚,根本看不见里面是谁。
那铠甲走得笔直,但看起来不怎么灵活,走路的姿势奇怪而又僵硬,有时候还会出现同手同脚的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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