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的时候,虞琊已经嚼完了手中的干粮,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就走,看也不看不远处大树底下的那名男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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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卜邑的葬礼之后,观言就来到重楼并留了下来,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门都没有出过一步,这一待就是大半个月,香兰和玉蝉为此忧心不已,问应皇天怎么办时,应皇天只管让她们把吃的送去,好在观言并不打算饿死自己,等玉蝉去收拾时,门边的碗盘都已经空了,这才让玉蝉稍稍放下心来。
这日如同往常,应皇天在廊屋下晒着太阳闭目小憩,香兰则在一旁挑茶叶,嘴巴也不闲着,问自家公子道,“公子,就这样放任观公子不去管他好吗?从大宗伯出事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总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吧?公子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担心吗?”
应皇天似是已经睡去,并未出声,香兰继续嘀咕道,“虽说观公子看起来不打算饿死自己,可把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总不是个办法,您说呢?”
应皇天这时嫌吵似的稍稍避开头去,盖在脸上的卷轴依然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香兰见状不由抱怨道,“公子您根本没睡着吧?故意不理我……哼……”
好半晌,卷轴底下终于传来了那个始终平淡不惊的嗓音道,“他躲在屋里消沉是谁告诉你的?”
香兰闻言一怔,一时间回答不上来,想了想才道,“如果不是消沉……那……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谁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一定是消沉?”
“呃……”香兰听应皇天这样反问,冷不丁想起应皇天也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倒还真不是消沉,这时又不由问应皇天道,“这么说来,观公子也是为了别的什么才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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