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我的名字叫观言。”观言重复着自己的名字道。
“欸……欸……”那人却始终无法发出正确的吐字,只是“欸、欸”声而已。
观言看向他微微张开的嘴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好像他的……那人又“啊”了几下,观言看着他顿时一惊,险些从石凳上跳起来。
“你的舌头……”观言蹙起了眉来,他仔细看着对方张开的嘴巴,再度确定了一件令他感到难过的事实,原来他早就没有了舌头。
那人却似是并不知道观言指的是什么,他只是看见观言忽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缘故,不禁闭上了嘴低下头,不再吭声。
观言敏感地察觉到对方低落的情绪,连忙又笑起来,指了指饭碗道:“别难过,还是先吃饭吧,你做的菜那么好吃,凉了可不好。”
他的笑让那人的阴霾一扫而空,又低头“吭哧吭哧”无心无事地扒起了饭来,观言再度确认他是听得懂且能理解自己说的话的,但这好像只是本能,一旦轮到他表达就完全失去了这样的能力,这是让观言感到疑惑和不解的地方,只因明明表达能力也应该是本能,就算他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或者并不识字,也应该不妨碍他表达才是,可现在,他似乎只剩下做饭种花种菜的能力,和喂饱自己以及他人的能力,更多细腻的感情也只有通过这些来透露,却无法通过他自身将之表达得更清楚。
越是了解,观言反而越觉得疑惑,如果他就是狌狌之神,那到底是什么缘故使得他凶性大发起来?之所以如此认为,是因观言已在林中住了将近半个月,而这半个月下来,他还从未见过有其他人的影子,林中一草一木,每一处山谷山洞对于那人来说都熟悉非常,显然这就是他的居所,包括自己也在他的照料之下,那么试问又有谁会毫不顾忌地对自己的居所肆意糟蹋,任尸体和鲜血充斥其中?虽然因为需要食物的缘故他也会在林中狩猎,可他的狩猎相当聪明,用的是陷阱和弓箭,绝不会将猎物弄得血肉分离,看起来残忍又血腥,然后让它们弄脏自己的住处。
观言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跟那人的相处却越来越自然,无论是煮饭、种花、沐浴,甚至是打猎,观言任何时候出现,他都不会再逃跑,而是把观言当成理所当然的存在,就像是林中的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个小动物一样的存在。
唯一让观言不适应的仍是男扮女装的问题,他甚至不能好好地去到河水里洗个澡,其实他也有考虑过干脆换回来,只是又怕功亏一篑,于是他只能继续忍耐和等待,幸而先前每一起残杀事件发生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距离他摆脱女装也只是时间问题,另外这半个月来观言已将他所能走的地方都走遍了,却并未找到最关键的地点,那就是新娘子们被害的地点,他先是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自己所住的山洞,并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那些被布置妥当的用具也好,被褥也好,他都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像那样被残杀的尸体,绝不可能一击致命,而被害者也不可能束手待毙,所以事发当时的现场必定充满了血腥和杀伐后留下的痕迹,但观言却并未在任何地方寻见,甚至连那人住的山洞他都借机进入过,也没在里面发现有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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