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睁开眼睛,转头就见到了被搁在床头的药包,他立刻清醒了,起床唤来小厮梳洗,随后抓起药包就去找应皇天。
应皇天仍在小院里,早餐也一如昨天那般丰盛,观言将药包一放,就把里面的药和他的猜想说了一通,连同梦境一股脑儿像泼水一样从自己的脑子里通通倒给了应皇天,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点心来填肚子。
应皇天边吃边听,像是下饭菜,听完继续吃,没有半分消化不良,一直到吃完,小厮前来收拾了空碗空盘,重新续了一杯茶,他才开口道:“总而言之,当平阳城还不是平阳城的时候,奢生路过一个村落,那里正在闹瘟疫,奢生为村民们煎药,村民们的病医治好了以后,出于某种缘故村子发达了,奢生却死了。”
寥寥几句,将观言的一堆信息做了归纳。
观言细想了片刻,也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他的死想必跟村民有关,否则也不会总是想起这些来。”观言补充道。
“治愈瘟疫的药是关键,村民们为什么发达?”应皇天反问。
“啊!”观言是没想到这一层,他愣了半晌,才道:“那这样一来,奢生很有可能是被害的?”
“极有可能。”
“可是平阳城若不是平阳城,那么跟晋国迁都又有什么关系?”平阳城若还不是平阳城,那可不仅仅早了一百五十年,也绝不会跟如今的晋国扯上关系,甚至于是连周国都还不存在的时候。
“当然没关系。”应皇天道。
“咦?”
“没必要把一切都串起来,就奢生给你看的画面,和他说对平阳城不熟悉的话来看,在和晋国有没有关系的选项里选一个可能性即可。”
观言想了想也是,就奢生的墓地来看也有些年头了,神庙本就是后修的,还有梦境中石碑上的划痕和现在的分明不一样,这些都是经历过不少时间的证明,纵然有几百年以上的跨度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若是这样,那么神庙的修建和晋国迁都的时间恐怕就相距不远了。”观言捧着茶杯说:“迁都在一百五十年之前,可从昨天听说的一些情况来看,平阳城的异状应该也没多少年,顶多也就三四十年,若按照药童师父的年龄算,或者五六十年吧?”
“这个不着急,能问得到。”应皇天说。
观言同意,也道:“最好还是问药童的师父,这药奇怪得很,跟我曾经研究的药方有些许出入,但是考虑到这里的人并没有染上瘟疫,也许是以预防为主……”他说着似乎又想到什么,又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迁都是因为要避开瘟疫的缘故?”
“有。”应皇天点头。
见应皇天也认同他的猜想,观言再接再厉,尽管这些也许一问药童的师父就能知道,可挡不住他想先一步弄清楚来龙去脉的急切的心——就算都基于猜测也无妨——他继续道:“你说瘟疫发生过没?如果有,那么现在吃药的也都是当年那些遭受过瘟疫的人的后代,血脉相连,难不成这种瘟疫能传给下一代?如果没有,恐怕也没人觉得应该要服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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