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睁开的双眸湿雾一片,偏是毫无睡意,只在那样的湿意中显得愈发黑漆和沉静,根本不像是从深睡中挣扎着醒过来的模样,甚至一与之对视就令人神魂震动,心有余悸。
“应公子,你醒了!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观言从醒后就守候在应皇天的床畔,片刻都不曾离去,算起来,已经足足两日又一夜了。
应皇天盯着观言好半晌,才摇头,他缓缓起身,这时香兰推开门冲了进来,见应皇天醒了高兴道:“公子终于醒了!太好了!饿不饿?想吃什么?”
应皇天又摇头,却说了两个字:“沐浴。”
香兰连连点头:“马上就去准备,公子稍等片刻。”她说着又匆匆跑了出去。
观言仍觉得有些忧心,他一直看着应皇天,见他似是有些脱力,便上前扶了一把,应皇天摇头道:“不碍事,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到底怎么回事?梦霞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观言皱着眉问。
应皇天再度摇头:“不是她,是我自己的问题。”
观言不解,却也不急于问,只道:“总之醒来就好,先沐浴再吃点东西,应该饿了吧。”
“还好。”应皇天捞起垂落于身前的长发,用绑带一把扎起。
他额上的冷汗还没有完全收回去,观言想起前两夜他不知被什么纠缠以至于怎么唤都唤不醒的模样,真正平静的时间段少之又少,这一觉睡得如此不安稳,必然是疲倦异常的,也难怪此刻他的动作中都透露着一丝乏力,一点都掩饰不了,也让观言看得忧心忡忡。
他同应皇天一块儿下楼,应皇天沐浴的时候他坐着窗畔喝茶等待,香兰正在准备早点,忽然那只眼熟非常的枭儿慢悠悠落在窗外,它轻轻拍打着翅膀,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然后朝观言伸出了一支足,那姿态,十足的睥睨,傲慢得如同高贵的仙子降落凡尘,又宛如贵族的公主伸出纤纤玉手,观言看得着实啼笑皆非,不过脸上却不显露半分,而是郑重其事地将绑于它足上的信筒取了下来。
枭儿松了松足,转了个身飞上了树梢,观言暗自猜想是巫前辈的来信,却并未将信筒拆开,只是放在一旁继续等待应皇天。
一般而言,应皇天沐浴的时候观言不会进去打扰,不过这一回时间颇久,鉴于应皇天才从沉睡中醒来,观言怕他太过于疲惫而一不小心在浴池中再度昏睡过去,于是中途敲了一次门,得到回应后才放下心来再度等待。
在体力不足的情况下沐浴恐怕更加费时费力,也难怪应皇天出来的时候面色不见一点红润,反而苍白异常,香兰见了心疼不已,不断唠叨着要应皇天多吃一点,一面唠叨一面将粥和小菜还有点心摆了满满一桌,恨不得应皇天能一次全都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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