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这几日和孩子们一起,业余都在听应皇天请来的夫子给他们普及鹰城和北市的过去。
鹰城是应国都城滍阳的别名,应国以鹰为图腾,应通鹰,之所以命名为应国,也跟黄帝时期的古应国有关,古应国的始祖乃应龙氏,据说应龙氏曾经助黄帝战胜蚩尤,不过后来关于应龙氏部落的消息并不多,只知道古应国同商一起被周武王所灭,而后如今的应国乃周武王第四子姬达的封国,姬达后被称为应叔达。
自应叔达传至今,姬子旦成了唯一不是嫡子继承应国的国侯,上一任应侯后被称为应景公,公是周王在他逝后追封的,毕竟应国只是侯国,在位时最大的爵位便是侯。
应皇天给孩子们请来的这位夫子是经历过景公执政鹰城时期的,用他的话说起来,那就是“公正、公平、平等”。夫子补充说:“当然,这是建立在同阶级的情况下的,可是景公一直觉得阶级不同,造就出不同的人,而人与人本身都食五谷,有了阶级之分,便有了贵贱之分,但倘若让一位国君和一位农民独自生活,那么没了人伺候的国君必然死在农民之前,可当一个人有了权势的时候,一切又都不一样了,景公自知这样的想法是惊世骇俗的,也是有违如今这个尤为严谨分明的阶级制度的,因而他只拿了北市作为尝试他想法的地方,这件事几乎是机密,只有少数几人知晓,表面上北市也从不归属于鹰城,事实上景公付诸于行动之前也犹豫过许久,只是当这样的念头升起之后,他又恰好在一个可以行使特权的位置上,不尝试一下总是不能使人甘心的。”
“另外,景公身边有一名谋士,也是干将,更是知己,他们志同道合,形影不离,改造北市一事大多都是由那人完成的,他的名字叫应玉。”夫子说。
观言听得仔细,闻言不由又仔细看了夫子一眼,夫子很是年轻,他的神态从容,谈吐周正,感觉并不像是普通的夫子,尤其这位如今说出口的是等同于机密的内容,让观言心中一凛,他都说了景公的想法是机密,那么岂不是意味着夫子本人也是这少数几人之一?否则他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很显然这些话主要还是对他说的,孩子们听在耳里顶多是知道有景公这样一个人罢了,对景公的地位权力一概不懂,他们看看夫子又看看观言,最后便有孩子忍不住问了出来:“那个景公就如雄力叔一样吗?”
观言忍不住看了夫子一眼,不料夫子微笑回答说:“不错,景公就如同你们的雄力叔一样,只不过景公要负责的百姓更多一点。”
“那景公可真是厉害啊,比雄力叔要厉害呢!”有的小孩不禁说。
“景公比雄力叔力气还大吗?”又有孩子问。
“景公也是能征善战的,但他的力气应该大不过你们的雄力叔,可是他手下有许多兵马,人多了力量就大了不是嘛。”
对于孩子们不断提出的问题,夫子认认真真地回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