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公子,您不用太担心了,虽然公子他是一个又不爱讲理又很偏心的人,但答应的事一定能做到,所以,我们就在这里乖乖等着吧。”香兰倒是真不担心,她早就斜躺下来,这种悠哉的模样跟她的主子如出一辙,看得观言忍不住摇头,随后他叹一口气道,“担心又有何用,现在我已是阶下囚,也没有他通天的本领,只希望师父拿到的那枚龟壳能顺利开兆,否则……”其实他并非不相信应皇天,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形让他多多少少有些情绪,但当情绪一过,观言就开始专心卜筮,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大致估测师父那边是否会有好兆头,能否顺利开出兆来,解决这次的事件。
“对了,观公子,若昭阳大人真的是玄黾一族的后人,为什么他不站出来?难道是怕死?”香兰的脑袋瓜一刻也闲不住,而且灵光得很,也许她的嘴巴也同样闲不住,当她这么说完之后,又接一句道,“昭阳大人生得不像是怕死之人,宫里有太多姑娘暗中仰慕他,但如果他真的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那,哎……还真是让人觉得挺失望的哩。”
对于昭阳,观言进宫之后虽然跟他有过接触,但并不多,因此完全不熟悉,而且他也不愿意轻易下结论,便道,“也许他有他的苦衷。”
“也不知道我家公子在搞什么鬼,他肯定知道昭阳大人的身份。”香兰嘀咕道。
观言不响,低头面对方才筮占的结果。
“观公子,观公子?”香兰唤道。
此时的观言却恍若未觉,喃喃地道,“三天,三天之内,我想,一切便会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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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观言所料,三天之后,与进入屋子时的方式同样,甚至压根没见到应皇天的人影,他们就被送到了大宗伯开兆的祭坛前。
此时人群熙攘,并无人留意到忽然多出来的两人。
观言远远见到他的师父,便努力钻过人群往祭坛的方向一点一点挪过去。
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此次开兆的地点并非是王宫内的祭坛,而是丹阳城中的祭坛,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丹阳百姓也前来瞻观。
后来他就明白过来,只因不知是谁将胜王陵坍塌之事传了出去,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丹阳城中传开了,于是人心惶惶,谁都觉得连王陵都震塌那么必定是天降不祥,因此楚王才决定将开兆之礼安排在这里,以便安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