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局的工作大把,没几个人有兴趣挖别人手里的案子,吃力不讨好,还很败人品。
这个酒吧比维索的酒吧清净了许多,四个人也坐到了僻静的角落里。
路克等酒上来,才举起啤酒和约翰和乔碰了下:“今天麻烦你们俩了。没你们,我还很难收拾那个老赖,我欠你们一次。”
约翰耸耸肩:“只是口头威胁,小事。”
他虽然这样说,但路克却不会当真。
让ATF的人给维索打电话施压,约翰也是要动用人情的。
那张停业通知是否下发,只是人情大小的问题。
客套完毕,约翰才压低声音说到:“路克,诺曼那个案子你怎么看?”
路克沉吟片刻,坦言道:“头儿问过我意思,我没有接。”
约翰诧异:“你,不会怕诺曼吧?真的不想查这案子?”
路克闻言,沉吟起来。
约翰看了乔一眼。
两人都安静地喝酒,没有催促他。
路克考虑片刻,还是摇头:“这事我不想插手。”
约翰:“有什么麻烦?”
他可不认为路克胆小。
路克叹了口气:“我们查这案子,某些人只会嫌我们多事。别忘了,诺曼上面可是有人的。”
约翰和乔的面色一正,再次对视一眼点点头:“你的意思是……”
路克喝了一口啤酒,才说到:“现在,诺曼在人家手上。只要我们一查这案子,这个人就会被自杀或失踪,那时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查下去?”
约翰和乔都苦笑摇头。
他们也是当老了警探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只不过想看路克是否有其它思路而已。
路克看着两人,开口道:“DEA里没人知道诺曼在干什么吗?肯定有不少人知道。死了个诺曼,再换个人当组长,一切照旧。”
看着约翰郁闷的神色,他还是笑道:“行了。我们又不指望立功升职,查出来也最多让纽约的药品价格上涨个5%?用不了两个月,就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约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不满地道:“你为什么要说那么明白?害得我什么想法都没了。”
路克示意了在座的四个人:“因为我们只是查案的警察,不是那些坐办公室的大佬。你真想收拾诺曼他们,那调去IRS更靠谱,不过你看得懂账本和报表么?”
大家对视一眼,苦笑摇头。
很多时候,内部的问题远比外部的敌人更难解决。
略过了诺曼和DEA这个沉重的话题,四人闲扯起其它警局趣事来。
“据某位巡逻的兄弟说,看见头儿在某高档餐厅请个大美女吃饭……”
“怎么?当局长的就活该没女性朋友么?”
“这倒不是,但我一直以为他该有老婆了。”
“我也这样觉得,但他确实只有女性朋友……”
……
第二天一大早,维索的电话就过来了。
那张高悬在他头顶,但暂时还没下发的停业通知威力不小。
事实上,维索靠着自己坚持不懈的假酒生意,满足酒吧各种开支的同时,每个月还能获得一两万美刀的纯利润。
一年下来,二十万美刀的纯利润可不是小数目。
停业通知下来,他的掮客生意也必然大受影响,一个月起码要亏五万美刀。
昨晚接到ATF那朋友的电话后,他就后悔了,但不是后悔给路克提供的情报有误。
他给这种半真半假情报早就是惯例,比起假酒生意,这已经很有职业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