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平静的注视着霍夫地眼睛,“你必须留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你地母亲。”吴忧冷冷地道,“你和你那个愚蠢的父亲都要庆幸找到了你地母亲。”
“哼!”矮人壮汉一坐下来,狠狠灌尽杯中麦酒。
“你母亲让你们都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吴忧不屑的咧着嘴,“你父亲看上去聪明其实愚蠢!”
“永远记住一句话。醉露书院被人认作聪明的人其实都是蠢蛋!”——
“小普梅拉达,我已实现了承诺。你那个强壮的像熊一样的儿子此时正坐在酒馆里喝着王都的美酒。所以,作为回报我想知道洛尔夫隐藏在蛮牛堡的军队。”
“遵命。陛下。”普梅拉达走到军用地图前指着紧邻蛮牛堡的一座矿山道,“他们都在这里。”
“矿工?!”
“是的。他们全部是这座煤矿的工人。”
“原先的工人呢?”
“被夫君平摊到其它矿洞里去了。”
“呵呵…”老国王难掩嫉妒的神情,捋须笑道,“看似危险的地方却最安全。谁都会想着蛮牛堡外纵横的蜘蛛洞。可又有谁会对抬眼就能看见的矿山感兴趣。”
“好吧。普梅拉达,我相信你的诚意。
在星期一的议会上指证洛尔夫和他的同党。我一定的安全和家族荣誉。”老国王柔声道。
“多谢陛下。”普梅拉达匍匐在地,感激的行礼。
监狱深处。
“如何?”恢复不少的洛尔夫问道。
“他要做皇帝。”正给丈夫熬药的妇人小声道。
“什么?!”洛尔夫挣扎着坐起,妇人急忙扶住重伤的丈夫。
“你为何这么说?”洛尔夫不能相信,他一直认为国王无非想将王位传给他的儿子。
“这是国王让我说出的名字。”妇人将石板递到洛尔夫身前,“你看,议会六大长老,三位列在其中。”
“不是还有三个么?”
“国王是寒铁氏族,所以寒铁长老就不用考虑了。剩下两个…”
“我明白了,一个已行将朽木,深火氏族长老正是远在蛮牛堡的汉格瓦尔。他是国王一系的人?”
“不是,国王一定也欺骗了他。夫君,汉格瓦尔元帅可是您和平路线最大的反对者啊。”
“所以国王利用了汉格瓦尔对黑暗精灵甚至我的仇恨,诱他入局?”洛尔夫皱紧眉头,“夫人,这些并不能说明国王想破坏沿袭千年的体制啊!”
“夫君,也许你认为国王是为了西诺王子铺路,我却认为他是为自己。”
“!”洛尔夫瞪圆了双眼。
“夫君,他虽然很能伪装,但每次当我低头时看向我的眼神都让我浑身战栗。那是裸男人的目光,而不是一位国王。”
“男人的目光…”
“很多时候,我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具衰老的身体下却有一颗强壮的心。”
“你是说,国王要比看起来年轻的多?”
“是的,我确信。”
“怎么可能呢…”洛尔夫还是不能相信,作为陪伴了国王数百年的宠臣,他对国王的底细可谓一清二楚。
“夫君,如果国王没有其它想法,只是想巩固王位的话,他将你处死便可,为何要牵连这么多人?你看看石板上的名字,除三大长老外,许多都是随同国王进京的老臣。如果单单是为了让西诺即位,那根本没必要杀掉这么多人。毕竟这些老臣子说不定还有大用处,而且根据王国法律,若某一氏族政变夺权,将会成为所有矮人的公敌,遭受另外五族的联合征剿。”
“判断政变是个人还是整个氏族的不成文的规矩…”
“有长老或等同长老级的族人策划,从者…”洛尔夫急忙抓过石板,目光急忙扫过,顿时满头大汗。
“不会的,不会的…”洛尔夫抓着妇人的衣襟,“三族,整整三族啊!那可是近千万人口!国王凭什么认为他的军队能获胜?能将其它三族烙上反叛者的烙印,配到最深处的矿洞去?!凭什么?凭什么?!”
妇人摇了摇头,这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而且总总迹象表明,国王的计划根本就是临时起意。因为妇人现国王扔给她的矮人用于书写的随身石板上的字迹明显是新刻上去的。她甚至怀疑石板是在自己面见国王时,由老人缩在厚厚毛毡下的手指当场刻下。
监牢一时陷入沉静,正将汤药盛出的妇人随口问道,“夫君,西诺王子多大了?”
“两百八十九岁。”
“大王子失踪多少年了?”
“三百年…”洛尔夫猛然惊醒,“你是说…”
“我也是刚刚想到的。国王也许真的不喜欢西诺王子,所以将他配到边境,也许很喜欢王子,才让他远离王国中心是为了保护他。又或者——他并不是国王的儿子。”吹凉药汤,妇人轻轻递道丈夫嘴边。
“夫人,这里面有矛盾。如果西诺是贝奥武夫的儿子,国王为何不杀掉他?要知道,西诺可是国王最喜欢的女人生下的后代。”
“也许…”女人白皙的手腕停在空中,平静的望向自己的丈夫。
“隐藏在衰老躯壳下的国王…是失踪三百年的年轻的贝奥武夫!!!”“我觉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