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认识。
谁知道他们怎么就突然动上手了。
打吧,回头该去医院去医院,该赔钱的赔钱。
我觉得有意思极了,笑了几声,整理好小外搭,去吧台又要了一盎司的酒,仰头喝完直接撤了。
再走出去,走廊都在我眼前有些扭曲变形,鞋底踩着的好像不是平地,而是晃荡的悠悠床……
不行!
我来脾气了!
谢绝服务员的搀扶护送。
伺候***啥,我也不趁儿子,不娶儿媳妇……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今晚必须靠实力回到套房,走出个感叹号!
人间正道是沧桑,喝多以后都别装,没醉就是没醉,姐妹啥都无所谓。
许是我精明的用了冰淇淋给胃里提前垫底。
这回喝完酒我只去了几趟洗手间,丝毫没有吐的冲动。
迷迷瞪瞪的站在电梯门口,听到叮~一声,我抬脚刚要进去,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好凉!
眯着眼看过去。
电梯里站了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身形都很高大。
只不过那三人里站在两边的男人身形更为敦厚粗壮,一看就像是练家子,妥妥的虎背熊腰。
对比之下,站在中间的那位倒是身形瘦削一些,长身而立,爽朗清举。
透着一股不显山不露水的威慑力。
于无声中,传递出了压迫感。
这个……
我不太想进了。
刚要去旁边的电梯,背身又长出尖利的倒刺。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
越是艰险越向前!
我怕谁啊!
喝多了我谁都不服!
拽着一根名为清醒的神经,我迈着稳健的步伐,感觉自己气质特别非凡的进了电梯。
模糊的看到九层按钮是亮着的,我靠着旁边的内壁就要闭上眼。
谁知肩头一挨,触感却不太对。
睁开眼看了看,肩头靠着的是只手背。
哎~谁的手臂在我背后伸直杵墙壁上了?
啥意思?
稀里糊涂的看了看。
就见那条手臂袖口处露出的黑色皮带腕表有些眼熟。
我原地做了个向后转,拽了拽那条手臂的袖口,凑近看了看表盘——
邪门了不是?
「这块表怎么跟孟钦的表很像,哦,才九点半……」
嘟囔着放下手,我又闻到了很熟悉的木香。
紧着鼻子,我顺着这条手臂一路闻到了他的肩膀。
抬起眼,手臂的主人正低眸看着我。
「先生,您这块表是在哪里买的?平常用的是香水还是香薰?你的表和你身上的香味,都和我一个好朋友很像……」
我努力的想把他看清,「您贵姓啊。」
「免贵姓孟。」
他清冷着音腔,「孟钦。」
「这不巧了么这不是!」
我拍手笑着道,「你连名字都跟他……」
一刹那间,我只感脑中电光火石。
竟然立马看清了他的眉眼五官!
登时噎下了口中的话。
妈妈呀!
流年不利。
出门撞上阎王爷了!
几乎是想都没想的,我抬手就捂住双眼,回身面冲着墙壁,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别碰电梯内壁,很多人靠过,脏。」
孟钦的声音无波无澜的响起,「过来。」
我捂着眼睛面壁,念经般重复着,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谢万萤。」
他的声腔不高,我却直感一支冷箭穿进了脊背,激恼的我捂眼回道,「干嘛!」
「过来。」
不去!
我死活不动。
凭啥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偏不!
孟钦语气微厉
的又唤了一声我的大名,「站直了!」
我莫名一抖,好像尾巴被谁踩到了,转回身赖唧唧的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