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再次将他揪了起来,略微带着一丝的怒气说道:“不知道?你是专门负责看管太平间的,现在连死者的尸体都不见了,你还敢说不知道,请你配合一点,不然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这起案子确实让张超十分的头疼,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要知道,相比于大陆,香港台湾等地的法律还是十分严谨的,张超这么做,工作人员完全可以控告他暴力执法。
我将张超从工作人员的身边拉开,看着工作人员笑道:“你是看管医院太平间的,现在尸体不见了,如果你没有很好的解释,警方完全可以控告你盗运贩卖尸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我们现在是在帮你,不管你有什么秘密,说出来,至少与其在法庭上说,还不如现在告诉我们,你说对吗?”
那个工作人员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过了许久,才缓缓的点点头:“我叫郑安宫,今年48岁,我13岁就跟着父母偷渡到了香港,原本我们都以为香港是一个遍地是黄金的地方,谁知道,不但工作难找,还因为我们是偷渡客,每天都担惊受怕的,害怕警方来抓我们。终于在我15岁那年,我父母将我送到了社会福利院,而他们就不知所踪了,过了几天以后,我才在报纸上看见我父母在郊区的出租屋里面上吊自杀的消息。”
张超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我急忙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郑安宫此刻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也没有注意我们的举动,继续说道:“我在福利院一直待到18岁,之后我就在这个医院做起了看更和管停尸房的工作,这一干,就是30年,之前我的收入,每个月也就1000块钱港币,直到去年,才涨到了1500,但这些钱也刚刚够我的生活,如果我想娶妻生子,根本就是一种妄想,但你也知道,男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
郑安宫说到这里,我基本上已经将他的难言之隐猜到了七七八八了,不禁叹了一口气,在这样情况下长大的孩子有如此的癖好,虽然有些不为人齿,但也并不出人意料。
果然,郑安宫抬头看了我和张超一眼,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说道:“那天,医院送来了一具女尸,是一个18岁的女孩,高考落榜之后,她就在家里吞服安眠药自杀了,当她被送到我这里的时候,我简直都呆住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就像是错落在凡间的天使一般,她是被他父亲送来的,据说她的母亲已经哭得昏厥了过去。他父亲给了我不少钱,希望我能给他的女儿安排一个好一些的冰柜。”
我冷冷的一笑,有些刻薄的说道:“但你却玷污了她?”
郑安宫将头埋在了双手之间,带着一丝的哭腔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其实就算他父亲不给我钱,我也会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冰柜的。那天晚上,我照例去太平间检查,当到她的冰柜时,我忍不住多停留了那么一会,就在我大量她面庞的时候,我忍不住有亲她的冲动,后来,我就把她带回了我的值班房,我的值班房就在太平间的后面,平时都没有人来,更不要说晚上了,就在那个晚上,我第一次尝到了男人的滋味。”
此时,张超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起来,他勉强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来:“禽兽!”
郑安宫把头埋得更低了,他继续说道:“几天之后,她的遗体被家人领去火化了,原本我以为这件事情就会到此为止了,谁知道,我就像是染上了毒瘾的瘾君子一样,每当医院有新的漂亮女尸进来,我都会忍不住去和她们发生关系。”
此时,就算是我,也有了一丝隐隐作呕的感觉,急忙说道:“你就说说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吧。”
听我这么说,郑安宫猛地抬起来头,他的眼角,还带了一丝悔恨的泪水,但眼神,已经从迷惘,变成了惊恐,他几乎是本能一般的抓住我的手,抓的我的手生疼生疼的:“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昨天晚上,我见过鬼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对于这个,我毫不意外,只是鼓励道:“慢慢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在我的宽慰之下,郑安宫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但他的手,依旧牢牢的抓在我的手臂之上:“昨天,在唐老先生之后,还来了一具女尸,是一个20来岁的少女,心脏病突发死的,昨天晚上,我本来想去把她的尸体带到我的值班室去,她刚刚就在唐老先生隔壁的那个冰柜,可就在我打开她冰柜的时候,唐老先生的冰柜突然打开了,这并不奇怪,有时候冰柜出了一些问题,会自动弹开。于是,我检查了一下之后,就重新将冰柜关上了。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个人在拉我的头发,还有一只手,在挠我的头皮,我转身一看,居然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长发女孩,她对着我笑了笑,说了一句话,突然七孔流血的向我扑来,我大叫着跑出了太平间,后来,后来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郑安宫说到后面,语速越来越快了,我也是十分勉强的,才听懂他后面的话,显然,他此时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我皱了皱眉头:“那个女鬼,都说了些什么?”
“沉冤未得雪,夜半鬼剃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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