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咬着唇,“一边对我各种阴阳怪气,一边拉着别人的手,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气我!”
周黛是局外人。
看得很清楚。
闻祈砚对姜晚梨根本没那个意思。
是姜晚梨自己一直在脑补,在一厢情愿。
但这些话她不能说。
于是她道:“你现在不冷静,等你冷静下来,我再跟你谈吧。”
“总之,就这么放过沈岁,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黛就站在她的旁边。
见她太激动,伸手抽走了她的手机。
“那你还想怎么样?你这边一动手,闻祈砚就压下去,你再这么作下去,不仅你那边那位没法交代,还会得罪闻祈砚,你这么做,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我不管。”姜晚梨起身,踹了一脚凳子,“我就是看沈岁不舒服,你给我想办法。”
一想到闻祈砚和沈岁关系亲密。
她就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嫉妒的情绪快要把她吞噬殆尽。
“我能有什么办法?”
“周黛,你可是跟我一条船的人。”
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
姜晚梨也懒得再装。
她手里握着周黛的把柄,谈话中本就占据了上风。
“我说过的,只要我拿下闻祈砚,我就会把你的那些东西销毁,然后跟你解约,你走你的路,我做我的富太太,再不相干。但你要是不帮我,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周黛的眉眼一凛。
她拉过椅子坐下。
锐利的眼眸直直看向姜晚梨,“我是真的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也看见了,闻祈砚对沈岁有多特别,你就再忍两天,等到节目结束……”
“我等不了!”
姜晚梨猛地拍了拍桌子,“周黛,我想要的是闻祈砚,我管她是沈岁还是谁,我要的自始至终就是闻祈砚!”
周黛沉默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关注闻祈砚。
她原以为,闻祈砚不过就是骄傲清高点,最多使点手段,就能让他跟姜晚梨扯上关系。
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闻祈砚只是习惯用平静来伪装他真实的情绪。
也是,像闻家那样的大家族,再加上有一个闻珩那样雷霆手段的哥哥,闻祈砚怎么可能是一张干净的白纸呢?
她甚至临时打起了退堂鼓。
“晚梨,你现在的生活那么好,为什么总想要去打破它?”
明明已经是国际影后。
身后又有人能够为她摆平一切。
有钱有颜,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的生活哪里好?!”
姜晚梨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你知道我那几个小姐妹背后都是怎么说我的吗?一个带不出去又老又丑的金主,简直把我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姜晚梨似乎是要一口气把自己的委屈都说出来。
“每次跟他在一块的时候,恶心得我都快吐了。”
“天天跟个哈巴狗一样缠着我,说我要是敢跟他分手,他就让我身败名裂!还说我有今天,全是靠他一手扶持,就算分手也得等他先腻了。呵,你说他可不可笑?”
姜晚梨是贪心的。
没有名气的时候。
她希望能够攀上一个有权有势的金主。
只要对方给她资源,她什么都愿意做。
但当她功成名就之时。
她又奢望想有一个完美的爱情。
她开始处处厌恶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每一次的相处都令她作呕。
她急需要一个人,能够帮她摆脱现在的困境。
而闻祈砚,就是她心里最好的人选。
现在不爱她又如何?
只要能跟他扯上关系,来日方长,她多得是时间能够让闻祈砚为她神魂颠倒。
姜晚梨的眼神发了狠:“周黛,你要么就给我想办法,要么等我哪天身败名裂了,咱们一块下地狱。”
周黛的眼睫微微垂了下来。
思索片刻后,她缓缓开口。
“那你说,你想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