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的眼尾泛起了星点红意。
她的视线紧紧锁着他的眼眸,试图从他的眼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闻祈砚伸手抚在了她的眼尾处。
他的声音嘶哑又缱绻:“你要的偏爱,现在我能给。”
是他弄丢了她太久。
他的手自腰间一路往下,拉住了她纤细的腕骨,将她带到角落边。
整个人懒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双腿分开,背脊靠在椅背上。
大有随她蹂躏的意思。
“干什么?”
沈岁不解地看他。
“欠你的,想还给你,挑一个喜欢的。”
比起那些背后默默**她的事,沈岁更喜欢对方直白的对她坦诚相待。
她的眼眸亮了亮,“你是认真的?”
从前让闻祈砚满足她一些特殊的癖好,他总是冷淡拒绝。
那天她随口说的话。
其实就没当真。
因为她知道,让闻祈砚带这种可爱温顺的毛茸茸,比要了他命还难受。
她走到那排发箍前,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个雪白的狐狸耳朵。
这里的发箍做工都极好,看得出价值昂贵,不是一般的货品。
从她开口到现在,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准备?
还是说……
她试探着道:“这个可以吗?”
“帮我戴上。”
他的眼里带着浓重欲色,但仍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漆黑的眼眸落在她的锁骨处,极力克制。
那张椅子很大,即便是容纳下两人,也绰绰有余。
而他坐好的位置。
唇边恰好能够碰到沈岁的腰肢。
沈岁微微俯身,将雪白的狐狸发箍戴在了他的黑发上。
两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又大又圆润,尖尖的耳尖高高立起。
明明是极禁欲冷淡的脸,偏偏又带了这么不符合风格的狐狸发箍,雪白肌肤上,能够看到精致的锁骨,他右手倚靠在椅子扶手,那下面还垫了一本书籍。
原本这书籍是落在椅子上的,无处安放,被他恰好拿到了椅子扶手上。
闻祈砚薄唇微启,认真的问:“喜欢吗?”
他此刻的模样。
配上他的声线。
实在是蛊欲到了极致。
沈岁突然很想把这朵高岭之花亲手摘下。
她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在狐狸耳朵上用力rUa了几把,“太喜欢了。”
闻祈砚微微扬起头,嗓音克制又滚烫:“太喜欢什么?”
他的身体。
远远比他要诚实的多。
“太喜欢你。”
闻祈砚如愿听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沈岁弯下腰来,和他四目相对,“太喜欢现在的你,阿砚。”
那个愿意为她跌下神坛。
为她改变的闻祈砚。
周围的氛围陡然升温,暧昧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拉扯开来,两人的身影落入彼此的眼眸里,甚至能够清晰看到对方脸上的小绒毛。
灯光旖旎。
闻祈砚终是忍不住。
骨节分明的手腕扣在她的后脑勺,急促的呼吸声里,他低声诱哄:“可以吗?”
沈岁长睫轻颤,“你说呢?”
燥热的气息铺洒在两人之间。
闻祈砚明明已经忍到了极致,仍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不急不缓地开始摘掉手中的腕表。
腕表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被人随意落在一角。
“这、这里吗?”
沈岁的呼吸紊乱,仅存的理智让她用余光扫了一圈四周。
外套已被丢落在墙边。
如瀑般的发丝垂落下来,她的唇被啃咬得红肿,在一次又一次的热吻中缴械投降。
“里面还有房间。”
毛茸茸的拖鞋在无意中踢落。
沈岁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闻祈砚将她抱起,她的两条腿盘在他的腰间,朝着里面的房间走去。
房内带着木质的清香。
灰色的软床凹陷,两道身影交织缠绵。
“乖,别咬。”
情到浓时,沈岁贝齿轻咬红唇,被他伸手制止。
港城今夜有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在窗面。
滴答滴答的声音,配上老式复古的留声机,在曼妙的音乐声里,他们彼此沉沦沉溺。
……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窗帘遮住整个房间,只露出一点点微弱的光,透过缝隙洒落进来。
沈岁翻了个身,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晚的混乱闯入她的脑海里。
她扯过灰色的被子,就要将自己盖住。
两人闹到快凌晨才睡,依稀记得,最后是闻祈砚抱着她去清洗了一番。
这会儿身上清清爽爽。
只留下雪白肌肤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在诉说着昨晚的疯狂和掠夺。
宽敞的大床上,闻祈砚不见踪影。
她手撑在床上,勉强坐起来。
在她的手边,放置了一件干净叠好的睡衣。
沈岁拿起穿好。
室内开了暖气。
她穿着拖鞋,小脸微皱,穿过长长的楼梯,好不容易扶着走到了一楼。
一楼的厨房里。
一道身影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闻祈砚听到脚步声,将手中的事情放下,走到了她身旁,低声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一提到昨晚。
沈岁的脸唰地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