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燕王妃也没更衣,就这么躺在燕王身侧,闭目睡去。
这一夜,素来好眠的燕王妃做了许多光怪离奇的梦。一觉醒来,却又什么都忘了,头有些隐隐作痛。
一夜过来,燕王醒了酒。也忘了昨晚自己说过什么,关切地问燕王妃:“娇娘,你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太好,怎么面色不太好看?”
燕王妃定定心神笑道:“儿媳进门,我就成了婆婆。这么一想,还挺奇怪的。我胡思乱想,就没怎么睡好。”
燕王哑然失笑:“做婆婆怎么了?有了儿媳,和儿子一起孝敬你伺候你,岂不更好?”
儿媳还是娘家侄女,自小看着长大的袁敏,最是熟悉亲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燕王妃想了想,也笑了:“说的也是。我现在就去更衣梳妆。”
“我一身的酒气,先去沐浴更衣。”
燕王随**代一句,转身离去。
燕王妃看着丈夫挺拔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才叫了红玉过来梳妆。
红玉心灵手巧,为燕王妃梳了个繁复好看的发式。燕王妃平日不爱脂粉,今日主动吩咐道:“上点脂粉,气色好看些。”
……
收拾一新的燕王和燕王妃,端坐在上首。
一双新婚小夫妻,一同来敬茶。
朱昀春风满面,拱手行礼。身边的新婚妻子袁敏,微红着脸给公婆敬茶。
论相貌,袁敏和燕王妃并不相似。燕王妃生得娇美可人,三十余岁了,眼睛还清澈得像不谙世俗的少女一般。
袁敏生得美丽明朗,举止大方,一看便知是精心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儿媳给母妃敬茶。”袁敏恭敬地端着茶杯。
儿媳敬茶,婆婆拿捏刁难一二是常事。
燕王妃却立刻接了茶,喝了一口,连连赞茶好。又赏了丰厚的见面礼。
袁敏抿唇而笑,心里暖洋洋的。
她和朱昀是表兄妹,青梅竹马,情窦初开时,心里便只有彼此。定亲成亲,都是水到渠成。
婆婆是她嫡亲的姑母,自小看着她长大,素来疼她。进门新妇要过的第一关,轻轻松松便过了。
燕王心情颇佳,威严的脸孔比平日温和得多:“你们的曾祖母和皇祖父,都在宫里等着。现在就进宫去敬茶认亲吧!”
朱昀袁敏齐声应下。
燕王燕王妃坐了第一辆马车,朱昀袁敏坐了第二辆。
一众燕王亲卫,前后开道。不过,宫中规矩严格,便是皇子进宫,带的亲卫也不能超过十个。
沈祐身为其中一个,离燕王殿下最近,也象征着燕王的信任和器重。
到了宫门外,燕王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扶着燕王妃下马车:“小心些,别碰着了。”
燕王妃冲燕王一笑。
老夫老妻近二十年了,还这般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沈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燕王妃的目光也飘到了沈祐的脸上。
沈祐俊美无匹的相貌,像极了年少时的江雪。
燕王妃心神不由得恍惚了一下,脑海中忽地闪过昨晚的一幕。
燕王说,他厌憎江雪。
江雪到底做过什么,惹得燕王这般愤怒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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