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宝华听到这里的时候,是觉得最好笑的,她可不信赵淮之摇醒江宁王妃,若是说他偷偷在王妃的腰间拧了一下还差不多。
“可惜了那般的人物,行事太不着调,闹得人尽皆知,丢足了面子。”柒夏说道,最后下了结论,“夫人定然会让小姐你与他少往来。”
简宝华不予置否,她倒不认为舅母会同自己说少与赵淮之往来,说到底赵淮之与江宁王妃的冲突,是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柒夏如此感慨,不过是因为觉得,如同谪仙一般的赵淮之,这般行事着实不妥。旁人议论,也是因为高贵如同世子王妃,也有鸡毛蒜皮的家务事扯不清。若是家和万事兴的人家,觉得这一桩事上比过了江宁王府,心里头恐怕还会窃喜地哼上小曲。
如简宝华所料,晚饭的时候,问起了她下午有什么见闻,却从未提醒她应当疏远了江宁世子赵淮之。
饭后,齐琅说道,“近期,若是无事便不要外出了。”
简宝华与赵淮之还有约,便说道:“外祖父,你忘了,我同你说的,我同郡主明天还有约。”
“能不能想法子推了?”
简宝华摇摇头,“我已经应下了。”
“怎么了?”齐老夫人问道,“你这般的神色吓到孩子了。”
“只是有一桩旧事。”齐琅不想多说。
齐老夫人的眉头皱起。
见着妻子的神色,齐琅就知道她心生不悦,她平生最厌恶便是说话吞吞吐吐,让人心中或是生疑或是难安。长叹一声,“睢县有一人……”既然如此,不如把话说个分明。
吴生的事情在此时终于辗转到了外祖父的耳中,只是消息传的太慢,外祖父只知道睢县的凶案,知道吴生的不知所踪,不知道吴生已被捉。
前世的梦魇今生已经消匿于无形。
舅母听了始末,是咋舌,“自个儿舞弊,还怪上了旁人?他也曾是读过书的,这些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外祖母道:“难道你也觉得当初有错?”
齐琅摇头,“我不后悔当日所为。”
“不过吴生到底是个危险人物,能少外出便少外出。”舅母何氏对简宝华说道:“明儿不如让人捎封信,同郡主解释一番。”
简宝华故作天真说道,“若不然,我可以穿的差些,做些遮掩如何?”她弯起眉眼,“我扮作小丫头好了。做个小厮也好。”
“一定要去?”外祖父对简宝华说道。
简宝华说道:“人无信不立,我已经应下了,同她说好了。”心中对外祖父说一声抱歉,她无法解释如何比他们更早知道吴生的事情,知道吴生就在堂审,最为关键的是,明日里的堂审,她并不想让外祖父出现。
她在前世曾听闻,有犯人在堂审的时候见到了昔日的仇人,竟是选择了衙役心弦松弛的时机,冲向那人,一口咬在仇人的脖颈处,把仇人咬的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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