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她败给了自己。

“我会自己动手”

从抗拒到果决接收，也不过眨眼。

致命心病逆转，也只是一刹那。

果决狠辣得可怕。

“不怕死，却惜命。你很难得”婆娑衣淡淡道。

“过奖”伊当然惜命，没有人比她更知道活下来有多么不容易。

“不过你了解这么多，说这么多，为了什么？”

婆娑衣掌心张开，空气无端如飘雪绒毛，哗啦啦凝聚出一张张白纸。

白纸叠在伊身前。

这样的手段...恍惚类似随弋。

伊眉头紧锁。她觉得这个女人很危险。

尤其是她看到这些纸张上全是关于制造TP药剂的配方方程式，还有诸多材料机密。

她心里骇然。

禁忌林三个人里面，老大禁最为心思深沉，其后是林狡诈如狐，TP药剂的制造方式一贯只在他脑海中，她在组织里待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过一张具备价值的白纸流出来，这个女人如何....

“如何到我手中的，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将它们给你，只是想讨要一份人情”

伊没出手，只看着她。

“她的人情，还是我的？”

“她的，还是你的，有区别？”

这话总觉得...这人知道太多。

“可你找我了，可见是有区别的”

婆娑衣难得沉默了下，说：“那你们愿意我去找她吗？”

你们？

伊目光往下。

额，下面那个楼梯口，推开门的蒲清寒弱弱笑着，“恩...我打扰你们了？”

婆娑衣看了看她，目光似乎潋滟，“不会，我挺喜欢你的”

那啥！教宗大人你这样不太好吧！

一下子就歪题了！

言归正传。

你们愿意吗？

伊跟蒲清寒两个隐性破虚飞快瞟了这位教宗大人一眼，继而目光一对。

很显然，不愿意！

只是不等两人回答...

“既然不愿意，那就这样...最好了吧”婆娑衣声音幽幽，那一叠资料飘然而落，伊接住它们的时候，人家的身影已经淡化。

只留下一道声音。

“待此事结束，望两位让她替我做一件事，不会为难她，还请放心”

似乎笃定今日他们这一局会赢一样，但是隐隐可以听出对方并不欲帮助他们。

“我怎觉得...她不太喜欢随弋”

蒲清寒揣测，却得到了伊这样的回复。

“那样最好”

额，伊大人你这样的语气也是挺那啥的。

蒲清寒只能幽幽笑了。

是的，那样最好。

前有布莱克，如果再来一个婆娑衣...

估计宫九跟花妖非得炸毛了。

不过她跟伊也有另一个想法。

——真看不上，怎么那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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