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你可还记得令孤寒?”
令孤寒?
云瑶眼前恍然浮现出一张容颜来,当年独孤塔大战,半月神教尽毁,令狐寒与心爱之人相爱相杀,到最后,却是个天人永隔的下场。
她离开南辰后,便也失去了令狐寒的消息,如今水玉从南辰来到大邑,突然提起令狐寒,反倒让云瑶觉得奇怪了。
云瑶眸光微闪,却淡淡道:“令狐寒是谁?”
水玉“哼”了一声:“装作不知也无妨,左右不过是个将死之人,我来此不过是通风报信罢了。”
花月染眸光凉淡的看了水玉一眼却未多言,只靠在一侧翻着那本闲谈。
云瑶微微揉了揉额角道:“我前些日子不甚伤了脑子,过往记忆也忘了,你说的这号人物,实在没什么记忆。”
水玉蓦地一顿,凝眉:“你失了记忆?”
“正是,这位夫人若是没有旁的事,便退下吧,我和夫君还有陛下,还有事儿要说。”
云瑶淡淡开口。
被称作夫君的某只微微勾了勾唇。
水玉神色不定的看着云瑶,近些日子,关于她的一切消息都封锁的严密,西岭城和乔家皆毁于一场大火,乔立被人发现惨死当场,而花承修和乔诗涵却不见了踪影,外间里传闻五花八门,她却相信造成这些后果的必定是花月染无疑,事实,西岭花寻芳也好,南辰容逸也好也都这般认为。
而事实,花月染确实是安然的回来了,可云瑶的所有消息,都被人封锁,是以听到云瑶失忆,她才这般的吃惊。
云瑶失忆了,不记得令狐寒了,那她的计划还如何实施?
水玉心念一动,却也不再纠缠,只嘲弄的笑道:“你这一失忆一了百了,可就苦了令狐寒了,他被花寻芳拿住,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却在这里高枕无忧,无忧无虑,倒真是莫大的讽刺。”
云瑶淡淡道:“我不记得这号人,自然也不信你的说辞,何况,花寻芳联合镇南王造访,你一个南辰贵妃却知道的如此清楚,莫不是南辰也想掺和到这场战役中来?”
水玉面色一滞:“哼,我不过是偶然救起令狐寒,特地受他所托,来向你传个话罢了,信便信,不信与我又有何干系?”
她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花月染施施然放下手里的书本子,开了口:“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水玉身子一滞,蓦地凝盯着花月染:“你想怎样?”
“南辰的贵妃这个时候来大邑,窃取了重要信息,还想逃之夭夭……世上哪有这等好事。”花月染语态淡淡。
水玉冷笑:“锦王爷,我如今可是南辰玉贵妃,你若抓了我,可知道后果?”
花月染微微抬睫:“本王自不会抓玉贵妃,玉贵妃还是要回南辰的。”
水玉面色陡然一变,下意识的便向冲出大殿去,下一瞬,却已被君离封了穴位,僵硬在当场。
云欢双手抱着后脑懒洋洋道:“真是女人误事啊,那个容逸将南辰布置的犹如铁桶,朕正愁安插不了眼线呢,这女人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