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链子猛地向上一提,鬼才从水中被拎出宛如破布般被丢在地上,立时有两人走上前将他压至铡刀前,那铡刀映衬着火光,凛冽生寒,可想那东西一旦落下来,他的脑袋必定断的不会丝毫的拖泥带水。
骨气是要有的,但怕死是一定的。
眼看着那些人动作流畅不带一丝的含糊,鬼才才意识到这个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落刀。”君离冷漠开口,下一瞬,铡刀绳索一松,沉重的铡刀直直的落了下来。
“啊——啊——”鬼才肝胆俱裂的大叫起来,“我投降!”
脖颈猛然剧痛,沉沉的铡刀割裂了他的脖颈,血宛如蜿蜒的小蛇般自脖颈处流淌下来,然铡刀定在他脖颈上,再未落下分毫。
鬼才剧烈的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的宛如白纸,君离面无表情的手臂猛然运力,将铡刀抬高了些,立时有人将鬼才从那鬼门关中拖了回来。
花月染倒了杯酒,喝了一口瞥眼看他:“既如此,西岭的事都推了吧,本王喜欢做事利落之人,拖泥带水不好。”
鬼才还未从方才的惊惧中回过神来,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堂堂的一个现代人,竟然被一个古人给威逼利诱,妈的,没脸见人了!
花月染站起身,拂了拂衣袖道:“君离,给他包扎伤口。”
“是!”君离立时应声。
鬼才趴在地上咬牙:给我玩狠的是吧?待老子得了自由,一定弄死你!
这念头方落,便听花月染淡淡道:“能抓你一次自然也能抓你第二次,当然,下一次,本王想必不会让你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语态懒懒,丢下这句话便缓步离开了,只剩下一脸纸色的鬼才欲哭无泪。
…………
早膳比想象的还要精致些,味道与夕月阁的有很大不同,不能说这是天下绝顶美味,但这个味道很特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云瑶不由臆想狐狸下厨的样子,竟也觉得迷人异常。
她吃得津津有味,芙蓉走进来低声道:“郡主,菡萏来了。”
云瑶一怔,菡萏怎么这个时候跑锦王府来了?若非有什么急事的话,应不会这么着急。
“郡主,不好了。”菡萏脸色苍白的跑了进来,眼睛红肿着,好像哭过。
云瑶:“……”
先不说夕月阁有那么多的暗卫,自己的师兄可都扎堆待在夕月阁呢,除非是世界末日,否则,谁也不会将此时的夕月阁怎样,但菡萏眼睛红肿,她也不敢断定没有那个万一,便道:“慢些说。”
“郡主,云欢小公子不见了!”菡萏急急的开口。
云瑶一顿:“不见了?他那么个小人儿,能去哪儿?”
“昨儿郡主离开后,云欢小公子便拉着烟罗小姐出去了,可昨晚烟罗小姐回来时,小公子便丢了,烟罗小姐一直哭一直哭,白露山的十一位公子去寻了一夜,可并未找到云欢小少爷的踪迹,奴婢也是无法才来找郡主的。”菡萏边哭边说。
云瑶只觉浑身拔凉,云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