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云瑶硬着头皮下了床榻,其实也没觉得身体哪儿不适,或者两人最后没怎么样,但她将他给睡了怕是真的。
很有眼色的将床褥铺的齐整了,云瑶转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花月染淡淡道:“就这样回去了?”
云瑶闷了一会,真将人给睡了,她却卷了铺盖要走确实不太妥当,其实昨儿她还在纠结怎样处理她和花月染与燕泽西之间的关系,现在觉得扑了反倒不必再纠结,只要对花月染负责便好了,毕竟,贞操为大。
她无意识的揉了揉掌心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眸光轻闪,偏头道:“郡主何需关心本王死活,总之你不会心疼。”
“我……心疼啊。”云瑶犹豫着抬手拉住他的手腕,“我给你看看。”
“不必了。”他反手想要撤回,却被云瑶抓住。
“你这人怎么任性呢?我学医不都为了你嘛……”她话一出口,便有些尴尬,眸光闪烁了些,忙忙岔开话题道:“我们已经这样了,日后是不是要一起过了?我可不想一辈子拖着个病秧子。”
他眸光浅浅的,潋滟着微光,良久缓声道:“你说一辈子?”
云瑶硬着头皮道:“是啊,一辈子又怎样?还是锦王爷你对自己的贞操看的并不重!”
他眼底有笑意:“你要喜欢,本王把贞操都给你。”
“……我觉得,这东西不能当做礼物来送。”云瑶捏住他的手腕,指间滑过他的经脉,面色微微凝了凝。
伤势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些,若非他内力深厚,护着肝脏,怕早破碎了。
“逞什么能!明知道自己伤势严重,还拖什么!”她有些恼。
“总归没人在意,便是死了又能如何?”他语态伤感。
云瑶气闷:“好啊,你若死了,我便找个人嫁了,一辈子逍遥自在!”
他眸光一凉:“找谁?”
“爱找谁找谁。”
“燕泽西?”
“……”她承认,燕泽西的好汹涌而来,她有些昏头转向了,可他同样有着无法原谅的坏,现在的她也好,以前的她也好,都期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在燕王府的经历,并不愉快,那些年便是再牢固的感情也被磨损的有裂痕了。
从一而终固然很好,可原有的爱被消磨的只剩下伤痛时,感情也会变质。
她的沉默反刺激了他最最敏感的神经,百般滋味涌上来,他便咳了起来。
云瑶慌道:“你别激动,我,我开玩笑的。”
她修习了般若心经和水月心经,两种心经互补互助,将她原本的实力提升了一大截,况因花月染也修习水月心经的缘故,她几乎是他独一无二的御用医生了。
她握住他的手腕,一股柔和精纯的内力流入他的经脉,修复着他的伤势。
花月染抬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唇便落了下来。
“唔……”云瑶不敢终止内力的传送,只能任由他在唇舌上辗转。
她有那么些微的抵触,但又觉得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