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怅惘,一时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她已将自己哭成泪人,含泪问萧弈权:“王爷,你当真一点旧情都不念吗?六年前的事,你是要负心吗?”
提起六年前,萧弈权眉心一紧,眼中无温地望她。
为什么,他也问过自己为什么,看着她,就是感觉不到六年前的一点信息。
甚至他见南渔都有种熟悉感,对她,便是没有。
萧弈权默然。
苏泠衣忽然磕了头,哭着跑了出去。
屋外。
南渔和景垣露出头,她望着苏泠衣走的背影,手指紧攥,刚才一瞬,她竟然是沉浸在苏泠衣说的六年前那三个字上。
她记得,昨夜萧弈权高热中也是说了这样的事。
他好像一直在找六年前的一个人,一个与他发生过一夜情的女子。
可是令她感到疑惑的地方是,苏泠衣是他寻到的人,现在瞧,他并不喜欢她。
很矛盾。
屋内,暄儿还天真的问萧弈权:“皇叔,朕刚才是不是说的重了,她如果真的是皇婶婶,那你可不要打我。”
萧弈权道:“她不是,皇上不要乱猜。”
“哦。”暄儿点头,再次恢复兴趣,来到萧弈权身边,从腰间拿出一枚有些古怪的铃铛,道:“你瞧,这是朕最近特别喜欢的东西,叔父觉得好看吗?如果你喜欢,朕可以送你哦。”
暄儿带着笑意将铃铛摇了摇。
萧弈权凝着这银铃上面的暗纹,看的久了些。
这时,外面突然传出急促的喊声!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景垣抱住南渔骤然昏倒的身子,走进了萧弈权的寝室——
四目相对!
萧弈权一瞬便将目光从景垣身上移到他怀中的南渔!
暄儿激动:“母妃!”
南渔刚刚又听到了熟悉的铃音,这次,与之前的有所不同。
这次,是暄儿摇响的。
她昏迷了。
她的眼前此刻出现了一片迷雾,让她难分左右。
南渔在梦魇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六年前的自己,在太傅府后花园里,与萧绽在一起。
那时的她年岁极小,稚嫩的面容写满愁容,她懵懂地抚着自己的小肚子,听萧绽与她徐徐说:“你放心,这个孩子朕会负责,你不要有很大压力,小鱼,等到月末,朕就将你迎入宫里。”
萧绽比她大很多。
却像她的兄长一般包容她。
南渔看着已然显怀的肚子说:“绽哥,我,我怕。”
“别怕,小鱼,都是朕不好,是朕玷污了你,若你有什么怨言,你便向朕发泄好吗?”
“可是绽哥,为什么我…我一点印象……”南渔想说,她为什么没有印象。
萧绽抚上她的脸颊道:“那晚你也醉了啊,当然会不记得,不过你忘了吗,第二日你是从哪里醒来的?”
南渔没忘。
她是从萧绽的龙床上醒来的。
这一刻,她对他深信不疑。
可是,为何时隔这么多年,南渔却因为这个铃音再次记起那时的情景?
这其中,有什么含义?
她使劲摇了头,只觉整个人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尘封的往事,要从里面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