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勾起温和的笑意,回头与萧弈权说:“靖王,哀家一介妇人实在不太清楚朝中事,当初让则轩入兵部是经你同意,这样一看,好像给封大人带来不便。”
“则轩的确年龄尚小,资历也浅,如果真的打扰,还请靖王您撤了他官职。”
封尚书忙上前:“不不不,不用,娘娘您不用在意,都是下官管教无方,南少郎在我部干的非常好,下官喜欢还不及。”
“怎会嫌弃呢。”
封尚书讲完,提起他家女儿,两人同时跪地磕了响头:“王爷,娘娘,此事就是孩子们之间性情不合发生了点小口角,下官代小女给叶小姐赔礼道歉,给南少郎与佳懿郡主道歉。”
封尚书摁着她女儿头不敢抬起。
南渔与萧弈权对视,两人目光流转。
萧弈权微微一笑,靴子踏到封尚书面前,忽然反常的弯腰去扶了他。
“封大人快请起。”他面色微冷道:“同朝为官都有意见相左的时候,这个本王了解。令爱年纪尚小,过嘴的话也不会想太多,这个本王也理解,只是……”
萧弈权话转的快,前面还很温和平顺,加个只是,就宛如天公变脸,让人心也跟着揪起。
萧弈权扫了眼封桑儿。
“令爱毕竟议论的是太后母家的事,这责罚太后不做本王也要罚,令爱如此喜欢说别人家事,本王便罚她每日辰时沿着豫州城最繁华的街巷去走,做免费的说书先生,将她平时听来的各种秘事都讲一遍,也来给豫州百姓解解闷。”
“封大人,听清楚了吗?”
封尚书只差一口气吊着。
听了萧弈权的责罚,他真是火急火燎的难受,心中只叹息。
他女儿还没嫁人呢,被这样一般丢人现眼,往后还嫁什么夫婿,谁敢要她!
但他能说什么!
都是他自己女儿惹的祸。
封尚书连连点头,谢恩,还要面带笑容。
封桑儿在旁哭,小声喊着:“爹,我不要…丢死人了……”
“够了,闭嘴吧。”封尚书无奈。
萧弈权罚完人,垂眸看向同样跪地的叶思馨,继续说:“你虽有理在先,但也辜负了太后娘娘的期许,她送你去习堂学习是想你守大家闺秀的规矩,不是与人缠身私斗,你还不快与太后娘娘请罪。”
叶思馨抬身看向萧弈权,听他的话,马上跪到南渔身边,“娘娘,是我不懂事,请你宽恕。”
南渔没吭声。
也没让叶思馨起来。
她回身与聚福说,“好了,哀家累了,先回宫了。”
她主动说,便意味这事她不再追究,各自散了吧。
封尚书带女儿迅速消失,而叶思馨看了眼南渔,倏然又再次看向萧弈权。
少女跪久了,起身时未站稳——
她腿一打弯,恰好被路过她的萧弈权看见,他抬手只淡淡扶了她一把,叶思馨的小手便与他的碰上。
吓的女子一惊,连忙抽回,又吓的赶紧退后一步,“多,多谢王爷。”
萧弈权没当回事。
南渔回头看了一眼。
聚福上前:“娘娘,您还是不放心?”
“不,现在哀家十分放心了。”她浅浅笑起,让聚福看不懂了,问:“娘娘是又发现了什么?”
“嗯,”她答话,心中已有了答案,幽幽道:“你说还有什么比桃枝的夫君没有被人惦记而高兴?想不到,她藏的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