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只觉得有口难辩,“殿下,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嬴彻猩红的目光如野兽一般,锐利的锋芒势不可挡的射在娇娘和程誉身上,他额头青筋暴裂,像青蛇盘踞在他皮肤之下,就要冲破枷锁钻了出来,“来人,将程誉给本王绑了!”
马车上,娇娘几次开口解释,刚起了个头,就被嬴彻怒斥断,“你最好什么都别说,不然本王现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直等到他将她带回关雎阁,将除水香外所有人屏退出去之后,方正视向她。
“殿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的,你相信我。”娇娘揪住他的衣袖,恳求的看着他的双眼。
嬴彻注视着她,哂笑一声,“你让本王怎么相信你?本王亲眼看见你和他私会,花娇娘,你就算不尊重本王,不尊重你自己,你也要尊重一下肚子里这个吧,你怀着八个多月的身子去和男人幽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娇娘心中一痛,眼中转悠的泪水“哗”地一下流出来,“不是的,我没有,殿下,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和程誉私会。”
“那你怎么解释你和他同时出现在那?”嬴彻面孔扭曲可怖,仿佛撕裂开一般,直欲噬人。
娇娘道:“是水香带我去那的,她说是王占吩咐她将我带过去,我以为是你给我的什么惊喜,我真的不知道程誉也会去那。”
“水香?”嬴彻冷笑一下,看向水香,“是吗?”
娇娘惊慌的看着水香,水香抬头看一眼她,嗫嚅片刻,突然往地上一跪,向嬴彻磕头道:“王爷,求你饶了我家主子吧,她是一时鬼迷心窍。”
话音未落,娇娘脸色已怔的苍白如纸,她错愕的看着水香,脑中里只觉得空荡荡的,仿佛是错觉自己听差了,她嘴唇颤抖,“水香——”
水香眼中含泪,举目盯住她的眼神,道:“主子,事到如今,您就认了吧,王爷疼爱您,会原谅您的。”
嬴彻发出阵阵冷笑,仿佛是隆冬腊月里湖中的冰凌,散发着令人抖瑟的寒意,他噙着一双眼睛看着娇娘,手指捏住她的下颌,“你还有什么话说!”
娇娘拼命摇头,挣扎间两痕热泪顺着脸颊滑到他的手指上,似是被滚烫的泪水灼了一般,他轻轻一颤,竟拿不住她的下巴,五指一分,改为扼住娇娘的脖子,“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已经把我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他的喊声如孤鹰的悲鸣,有难以言喻的撕裂,娇娘握住他的手,落泪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嬴彻手指微微用力,但只用了半分力,就松了手。
娇娘得以喘息,咳嗽几声,她横向水香,控诉道:“水香,你为何要害我!”
水香瞠目坦然看着她,道:“主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迷途知返吗?您和程誉公子是没有结果的,您又何必在执着?王爷他对您这么好,您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哪?”
她再看向嬴彻一眼,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对着他叩了一头,“奴婢虽然跟随我们家姑娘多年,但实在不忍心她一直欺骗王爷您,您不知道这几年,我们姑娘都背着你做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