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芙说的这话极为轻描淡写,但有几个人早忍不住掩嘴偷笑。景容抿了抿不断扬起的唇角,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揶揄道:“不知分寸,瑜王妃哪里有那么老?”
慕雪芙神色飞扬,装作无知单纯,“妾身没说瑜王妃老啊,只是都道女人四十豆腐渣,瑜王妃虽长得年轻,望之如四十许人,但也应该多多调理身子为好啊。妾身一片好心,王爷怎么能说妾身不知分寸哪。”
此话一出,瑜王妃脸色顿时铁青。望之如四十许人她还没到四十哪!这慕雪芙是变着花样的侮辱作弄她!还有那三白汤、六味丸都是给上了年纪,或是绝经、更年的女人吃的,慕雪芙这么说分明就是嘲笑她岁数大。她怎能轻易咽下这种嘲笑,“本王妃身体好的很,这些什么三白汤、六味丸还是留给你吃比较好。我看你啊,还是早些保养比较好,不要仗着现在年轻就不重视,不然再过几年,你凋残粉褪,又有新人入府,到时候我怕你会独守空房啊。”
慕雪芙双瞳剪水,一汪清泉般妩动的眼睛直入景容眼帘。她深情的直视着他,脸上的笑容羞涩而美好。转眼又瞥向瑜王妃,娇滴滴道:“幸好如今我还年轻,等我花残粉褪的时候应该还有几十年哪。”
话说的这有点扯远了,本是说慕雪芙的事,却谈到她年老的话题上。瑜王妃心里憋着气,将矛头又指向慕雪芙,“既然你说这侍卫说的是假话,存心诬陷你,那其他三个人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一起陷害你吗?”
罗纤纤颔,顺着她道:“再者王妃也说这侍卫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那他又为何这般算计王妃哪?这一点确实让人费解。”
慕雪芙不以为意,掩嘴打了个哈欠儿,面色中露出几分倦色,道:“潘启昊的话已经证实是谎话,你们哪?是坦白从宽,将背后指使你们的人说出来,还是冥顽不灵,一口咬定本王妃?若是现在说实话,本王妃还会饶了你们一命。要是你们依旧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本王妃杀一儆百了。”她歪了歪身子,慵懒的靠在软背上,以手撑颐,“要是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等周管家回来,一切自然会知晓。”
慕雪芙的声音风轻云淡,如清袅的薄烟,但字字入寒,如冷池中的冰渣,像是每个字都冰冻着人心。
第一个指证慕雪芙的婢女吓得一缩,脸色逐渐苍白,她游离的目光惊慌惶恐,如四处窜逃的猎物。生怕下一刻就被猎人逮到。
找到突破口,慕雪芙清灵的声音再次想起,加了几分冷意,“这么能嚼舌根,编瞎话,就先剪了你们的舌头拿去喂狗。”
“奴婢说,奴婢说。”因慕雪芙这句话,婢女的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她的头“砰砰砰”的磕在地上,出沉重的声音,“是花侧妃,她给了奴才一大笔钱,让奴婢照她吩咐指控王妃。奴婢本也不想诬赖王妃,可花侧妃威胁奴婢若是不听她的话,就将奴婢推到井里淹死。奴婢也是迫不得已,请王爷王妃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