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笑,轻如浮羽,“那是王爷喜欢,也是她的本事。不是说王爷最喜欢她矫情,耍小性子嘛,越耍又矫情他就越喜欢。一盆芙蓉花看上去没什么,可是芙蓉芙蓉不就代表她。放下花也没留下话,却能惹得王爷心猿意马,实在是高明。这王府的女人都败在她的手上也算是心服口服啊,谁让人家有手段,知道怎么抓住男人的心哪。”
“就会用这种旁门左道勾引王爷,算什么本事。”侍女为她打抱不平,一脸愤懑,顿了下,眼角一飞,幸灾乐祸道:“东院晚膳时还召了赵大夫,说是疑似怀孕,后来经过一诊治,是她自己脾胃不好,肚子里哪有孩子影。我看她是想要孩子想疯了,以为恶心就能怀孕吗?”
她淡淡的看了眼侍女,又将目光落在自天上簌簌而落的雪花上,“她独承王爷雨露,有孕是迟早的事。”
侍女道:“这次的事让慕氏侥幸逃脱掉真是失策,谁能知道玉佩被她调换了哪。不然有视她为眼中钉的瑜王妃在,她就是想脱罪都没那么容易。还有那么花媚儿,真是不中用,三言两语她就承认了,害的整件事节节败退,让慕氏撇的干净。”
沉默了一会儿,抚琴人将窗户关上,走到侍女身边,接过汤婆子。裹着汤婆子缨囊上绣着鸳鸯戏水图,她纤细的手指摩挲在上面,线丝柔软触摸着她指尖的纹路,一雄复一雌,可能是她这辈子都不能实现的梦想。悄无声息的唏嘘在呼吸间而出,“最可惜的是失去柳儿这个眼线。”
“没了柳儿,咱们再往里塞人就是了。”侍女道。
“哪那么容易,有柳儿这个前车之鉴,以后再想往东院安插人就难上加难了。”缓一缓,抚琴人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道:“不过没关系,这次虽然没成功,但也没有暴露我们的身份。而慕雪芙逃的过一次,她不一定会逃得过下次。”
主仆俩相识一笑,摇曳的烛光照映在她们两个人的脸上跳跃不定。
翌日慕雪芙醒来时,景容已经不见踪迹,她有些呆愣的靠在软枕上,丝滑的锦被包裹着她赤身的。女人的热情只会勾得男人更加的疯狂,她的主动引得景容狠的折腾,此时她身上又酸又疼,像是整个人被千斤重的东西碾压过一般,累的她一动都不愿动。
只是身上的沉重却远远不及心里的沉重。
很长时间,她终于有了动静,起了床却吩咐人准备马车去新府邸。
离景容太近,很多事情她都不能理性的去思考,或许,分开些,她才能想的清清楚楚。
玉芙阁里一切如旧,只是再没有爹爹亲扎的秋千和冰芙蓉,也没有娘亲坐在廊下为她缝制新衣,更没有哥哥站在院子里扎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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