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韶兴高采烈的接过,喜滋滋的福了福身,“红韶代各位姐妹谢主子赏赐!”
“行了行了,别弄那虚的了,还不赶紧起来。”经红韶这么一闹,慕雪芙刚才的气也顺了不少,她摸了摸那缕断,对白伊道:“想办法将这缕头藏起来别露出来。”昨夜也是她大意,头被截去一段都没注意,希望熊府不会有人现。
白伊颔!手法极其娴熟的将断融入髻中,瞬间就隐了去。待髻盘好她道:“有了这罪证左相应该今日就在朝堂上弹劾宁王吧?”
慕雪芙摇头,瞥见白伊疑惑,遂解释道:“凡事盛极必衰,宁王随有涨势,但还没有达到盛极之态。想要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永无翻身,只有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一记猛拳,打的他措手不及。贪赃枉法,谋杀大臣固然能治他的罪,但他是皇子,皇帝还能真的要他的命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是死不了,他就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既然有这种可能,又何必现在就出招,等待潜伏,找到最好的时机,一击即中,那才是最痛快的!况且现在皇帝正在扶持宁王,以左相的心机,在只有这单一的证据时,他又怎么会亮出来去讨皇帝的嫌?他只会先保存着然后等待机会。”
白伊道:“主子聪慧,就连左相的心思都猜的这么透。”
“不是我聪慧,只是换位思考,我也会这么做。”慕雪芙扶了扶鬓边的赤金凤尾玛瑙流苏,流苏流苏上面镶嵌着一颗拇指指头那么大的珍珠,圆润光泽,但摸上去冰凉一片。她的目光闪了闪,似漫不经心的提到,“宸王府那面传话说王爷几时到?”
今日是玄武帝的万寿节,各皇族官员都要携眷出席,早早地,周成就派人传话来说景容会来这接她进宫。虽然她不愿意为那个仇人祝寿,但这种场合却不得不参加。
只是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景容,她的心难免有些复杂。
她以为只要不去想不去见不去触碰,感情就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变淡,她也觉得是这样。但其实她的心底深处却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叫嚣,只是她倔强的将她的心封闭上,令她的耳朵听不到。
白伊将一串镶宝石蝶戏双花眉心坠戴在她的额前,固定好,才回道:“这时间应该差不多快到了,主子是穿那件碧霞蜀锦妆缎狐皮大氅还是新做的那件霜白云纹连珠貂裘?”
快到了,慕雪芙心里砰砰快跳了几下,禀了禀气,调整好呼吸,“我今天穿的是红衣,配上碧色大氅,那不就真成一朵花了?还是要霜白色的吧,没那么扎眼。”
白伊沉吟一下,婉言道:“这碧色是王爷特意让人做的,主子就穿过一回,要是今天您穿上,王爷见了一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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